旋即,他右手瞬間一揮。
霎時間,一股精神念力涌出,分別進入這三人腦海當中,將三人記憶扭曲。
凡人精神力薄弱,想要扭曲這三人記憶,簡直再簡單不過。
一時之間,三人俱是一怔之后,臉上涌起茫然之色。
“咦我怎么摔倒在地上了嘶胸口好痛。”
那年輕書生捂著胸口,一臉疑惑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旋即連忙坐到妻子身邊,開始噓寒問暖了起來。
負責撐船的船夫,則是微微愣神之后,繼續站在船頭,唱起漁家號子,撐船前行。
江間波浪兼天涌,塞上風云接地陰。
經過一日一夜的乘船之后,先是那對年輕夫婦在中途下了烏蓬梢船。
又過了約莫兩三個時辰,天色正好蒙蒙亮之時。
船夫將船停在了岸口,開口笑道“蕭公子,這里便是風波口岸了,你往左走數里地便是風波城,你往右走四十來里地,則是天瀾圣地”
“好,多謝船家了。”
陳知行朝那船夫拋下一錠,從蕭平手上得來的金子。
船夫見狀頓時樂得合不攏嘴,連帶著對陳知行的笑容都殷勤了幾分。
一陣感謝之后,方才撐起烏蓬梢船離去,逐漸消失在了晨間煙波浩渺的江面。
陳知行則是眸光一閃之下,大步朝著天瀾圣地走去。
一路上,陳知行見到了不少修為傍身的年輕俊杰,有強者甚至不過及冠之年,便已是化虛之身。
這對于十余歲的少年來說,能有這般修為,已是上乘之姿。
這群人的目標俱是天瀾圣地,一路上有結伴者竊竊私語,討論著關于天瀾圣地招新之事。
片刻之后。
一座宏偉巍峨的巨峰,出現在了陳知行眼前。
只見整座巨峰直插云端,峰頂處云蒸蔚霞,神光萬丈。
一掛如同銀河般的仙瀑從峰頂落下,將整座巨峰一分為二,化作了南北兩峰。
南峰乃是專修精神念力的派宗,北峰則是專門修行肉身大道的派宗。
兩者被一掛仙瀑分開,卻又被仙瀑上的一座虹橋橫跨連接。
雖然這南北二峰,常年因大道之爭爭得不可開交,卻又渾然一體,不能分割。
遠遠的,在這座巨峰山門之下,修有一處高臺。
高臺上,四名須發潔白的老者并排而坐,手中有的執筆,有的持測試石,還有的則手持陳知行也未曾見過的東西,想來便是用作檢測天賦根骨心性之用。
在高臺下,早已排起長龍。
一名名從五湖四海趕來的年輕俊杰,紛紛規規矩矩的站立,等待著考驗。
陳知行不由微微搖頭。
這便是世家和宗門圣地的區別了。
宗門能夠海納百川,接受來自各地的俊杰天驕投靠。
但是世家,為了保證血統和傳承的純正,卻是鮮少會往外招新。
就算有所招新,其身份地位,也完全不可能與嫡系子弟相比。
兩者之間若論發展速度的迅速,世家倒是遠遠比不上宗門。
下一刻。
陳知行大步邁入人流當中。
直到日上三竿,他方才隨著人流,終于趕到那高臺處。
“準備報名南峰還是北峰”
一名須發皆白,生有一對吊梢子眼的老者,無精打采的撇了陳知行一眼。
“長老,我是來替父親到宗內當差的。”
陳知行臉上浮現笑容道。
“當差也就是說雜役”那老者眉頭一挑,接著擺了擺手不耐道“去去去,這里是招收弟子的地方,當雜役去那邊。”
老者伸手一指,遙遙指向遠處一面小門。
在那小門前,同樣擺著一張臺子。
一名身穿黃袍的胖道人,正趴在那臺子上酩酊大睡。
陳知行走上前,敲了敲桌子道“你好,在下蕭平,特來頂替家父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