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
終于,一雙繡花不屑出現在他的面前,等陳知行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徐青青那張雙目含淚的臉。
“夫君”
哪怕前一天雙手沾滿了親人的血腥。
第二天,作為陳家家主的陳知行出門見人時,臉上依舊需要擺出謙和的笑容。
“陳家主。”
“陳天驕”
“呀呀呀,這是誰啊,哈哈哈,這不是我們南域的驕傲么,聽說你去北邊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鄙人孫廷素,現正接手孫家,在這里見過魁首。”
“咦,老孫你怎么個意思這小孩兒一回來,就干出親手嗜親的事情來,結果你現在管他叫魁首”
“你看我作甚”
“陳知行我就和你明說了吧,這生意有你陳家沒你陳家都一樣,你要是不想干,就乖乖把你家里掌握的那部分陣法鑰匙交出來,要不然,呵,想來結果你也應該是知道的。”
“抱歉,知行,雖說我和你父親是朋友,可有句老話說過,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陳知行,你什么意思,怎么個章程你說句話,”
“你擱哪兒笑,笑,笑吶”
“青雉。”
陰雨過后,既又是一個艷陽天
當攔截疆域的陣法被放開后,海量人口開始涌入南域,又在極端的時間內,讓這片臨近南疆十萬大山的曾經的蠻荒之地,化作了一旁畸形繁榮的地區。
當然,這些都和陳知行關系不大了。
在親手處決了八大家族聚會中的五名家主,且一路橫行把那些敢于阻攔拆除陣法的人統統都解決掉后,陳知行就回到了陳家,沒過多久就傳出陳家家主自行退位的消息。
在一些人的眼里,陳知行的做法簡直就是敗類的代名詞,成為了圣地圈養的狗,還是一個嗜親的瘋狗。
然而,就在那攔域陣法被拆除后的一個半月的某一天,一前一后兩道劍光如跨海長虹一般在天穹之上劃過兩道痕跡。
當天,南域世家在繼司空家后,又一次永久性消失了兩家。
咚
咚咚
紫薇山。
后山。
陳知行看著面前拎著跟棍子,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老祖陳天元,不由面露苦笑
“老祖,我真沒想跑,你這都關了我一個多月了,差不多得了,家里青青肯定想我了。”
“想你”陳天元面露冷笑“想你作甚,想你一頭扎進天圣宮去,還是想你和那個叫什么墨清月的老丫頭在一起”
“我是真的沒想跑。”
“你想不想跑是你的事兒,我放不放你是我的事兒,別當你小子把事兒干了,再卸了挑子就完了,要不是你祖宗我實現和各家打過招呼,你當你那晚能活著滾回紫薇山”
“”
“那聲青雉你不喊得聽響亮么,連王家絕顛三重的王石頭你都敢砍,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
“說說,那柄劍哪兒來的。”
“搶的。”
“槍的哪兒槍的劍靈能這么聽話”
“就家門口。”
“我打死你個家門口你小子一天天嘴里一句實話都沒有,今天你祖宗我要是不把你給打服”
“”
院子里是老祖宗暴打他的不肖子孫,院子外面是親爹親娘親媳婦兒看的眼淚默默。
“天良,老祖宗今天是不是太過分了,你,你倒是去勸一勸啊”
“勸我拿什么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