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行從未想過,真的會有一位長生真君像另一位長生真君下跪!
哪怕這個人是天圣!
然而還不得陳知行把質疑的話說出口,一旁的一妙就已經成為了他的嘴替。
“居然給人下跪,王川,長生真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一妙的聲線中帶有一些鼻音,以表示她的不滿,大家都是長生真君,你王川作為天玄界的頂尖幾人之一,居然像著他人下跪?
天圣也不行!
王川顯然沒這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聽了一妙的話后連理會都懶得理她,只是微微低著身,用敬仰的語氣做出詢問:
“天圣,不知您如今可否返回天玄,天玄需要您的坐鎮。”
“回去?”天圣聞言笑著搖頭道:“不想回去了,既然你已經從無憂仙墓歸來了,那這天圣宮以后就由你坐鎮可好?”
“天圣,還請您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天玄界需要您的庇護,人族也同樣需要您。”
“哈哈哈,什么小孩子脾氣,小川,現在的天玄早已經不是五萬年前的天玄,人族也再不需要讓我這樣一個已經入土了的老東西來庇護,新的一代已經成長起來了,也到了該讓我休息的時候了。”
“成長起來了?誰?他們么?”
王川聞言,挺直了他的腰桿,霎時間一股鋒銳的氣息開始以他為中心向外散發,其目光掃視了一下陳知行與一妙后,又以余光掃視了一變遠處還在看熱鬧的一眾天玄強者:“還是他們這一群連現實都看不清楚的家伙。”
“你說誰看不清現實?”一妙語氣夾雜著不滿,王川的這股居高臨下的語氣,讓她想起了兩千年前,當時的王川就是以類似的姿態出現在天圣宮,且用相同的語氣打斷了她追逐天圣之位的想法。
“說你,說你們。”王川頭都沒抬,只是冷冷道:“五萬年,這五萬年來若非天圣的庇護,天玄界不知要出多少的亂子,又會有多少類似無憂仙墓的東西出現在天玄,之所以天玄界這五萬年來能夠安穩,全都依賴與天圣的庇護,你們這群家伙連這一點都不曾發掘,還有臉站在天圣面前犬吠”
“小川。”天圣出聲打斷了王川后面的污言碎語,又轉過身來對著已然怒極反笑的一妙道:“伱已經是個大人了,就不要和一個孩子斤斤計較了。”
孩子?
誰?
一妙聞言,眼睛一咪,沒有去回天圣的話。
王川見狀則是目光一冷,抓住長槍的手就要有所動作。
他被天圣組織了。
只見天圣一只手抓著王川那快要舉起長槍的手,語氣之中夾雜著一抹疲憊:
“你也是,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就不能成熟一點,讓我省點心么?”
“我錯了。”
王川做低頭受教狀。
只是死過一次?
一旁的陳知行聞言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自口中呻吟出四個大字:
“金性轉生?”
王川是五萬年前人族開拓時期戰死的強者!
不過在其戰死后的幾萬年后,由以金性的方式自靈界返回,‘轉生’到了現在的這具軀殼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