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行對著那還在倒退不停,似乎隨時準備跑路的月熊伸出一只手,隨著他的動作,四道星光鎖鏈與這青天白日之下憑空生成,又在月熊一個愣神的瞬間,既把它給牢牢的束縛在了原地,讓其半點都動彈不得。
被抓住了的月熊有些委屈,嗷嗚嗷嗚的對著騎在它背上的一妙訴苦,希望自家主人能幫助它掙脫這捆著它的玩應。
可一妙又哪里做得到?
又或者說,如今的一妙站在陳知行的面前,亦沒有多少的底氣,不愿因為坐騎被困鎖之事,既與陳知行起了爭執。
可月熊偏偏叫的凄慘.
‘憨貨!他又不會真的對你怎么樣!’
心下這般想著,一妙先是瞪了月熊一眼,隨即伸出手在其頭頂似是安撫的說道:
“莫要去掙,也莫要去叫,只要你不錚,這繩索既不會困你,只要你不跑,這星鏈既不會捉你,乖,莫要動了不然你家主子我今晚的晚餐怕是就要吃上蜂蜜熊掌了。”
一妙這話一出口,月熊瞬間就僵在了原地,那是真的一動都不敢去動,且還時不時的眼睛向上翻,似乎想要脫離物種的局限,用眼睛看到背上一妙此時面上的神情。
‘這個兇女人!’
陳知行見狀也是無語片刻,隨即慵懶的收回那困住月熊的星鎖。
脫離了困鎖后,月熊也不再想著逃跑,而是任命一般,直接就那么往地上以趴,任由其后背上的一妙與陳知行對話。
見此,陳知行無奈道:
“不想與我聊就直說,干嘛要以這畜生做筏,我今日來本就是散心之舉,現下倒好,散心沒散成,前輩你這還給我填了些堵。”
“嗯?”
一妙聞言,眼睛卻是瞇了瞇,片刻后,其忽然笑著開口詢問道:“是那殘魂去尋得你了,且說了些怪話,讓你覺得灰心喪氣前途無望,這才想著來尋我這個同病相憐之人來說道說道?”
“他的確來找我了,然后被我給趕走了,至于你口中他想說的話,他還不曾來得及開口,當然,具體的內容我卻是知曉的。”
“哈哈,哈哈哈哈,知曉了就好,只是不知你既然知曉了,又為何來找妾身,難不成你也如妾身一般灰心喪氣之下,想要與這天玄界安度余生,就想著來這帝踏山上與妾身這個未來的鄰居打好招呼,以便日后方便來往?”
一妙的語氣玩味,可話語之中卻不帶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就像是個機器人在和人講笑話,不論其講的故事多么好笑,給人的感覺都是十分的冰冷。
陳知行對其搖了搖頭,隨即淡漠道:
“你的路或許斷了,可我的卻不曾斷,再說一遍,我此次前來,真的是來尋你許久,而非其他亂七八糟的緣由,不要再試圖惹怒我了,你也知曉現如今的我已經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而我也不想因為幾句口角,就親手殺掉一個稱得上這世間少數幾位能與我平等交流之人。”
“你有把握殺掉了?”
“七年前就有了。”
“所以你七年前出了關,還去了一趟環宇.之所以當時不曾選擇對妾身動手,是因為發現妾身已經失了心志,懶得對妾身下手了么。”
“然也。”
“呵,小東西,虧你還敢自稱為尊,以你之心慈手軟,真是愧對與這個尊字,且如果你來日依舊抱著這種心態的話,本座勸你還是與本座一同與這天玄界中頤養天年吧,莫要再去想與那無盡星海之中闖蕩,更是萬萬莫要再去想著成仙之事,不然你絕對會被那群已然非人的家伙給玩死!”
一妙說出了一句不只是勸阻還是嘲諷的話語,隨即也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陳知行。
陳知行見狀,亦是默默的嘆了口氣。
“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