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爺爺，其實我本來沒有打算來煩你的，可是他們太過分了。”
從世界樹那里得來的，都是一些屬于瑟姆薩爾的話。
對著世界樹傾訴的話。
“我并沒有想著去打他們啊，可是他們總想著欺負我。”
“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希望做一只開開心心的小僵尸，那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間了。”
“什么都不懂其實最過舒適了，可是活在這人世間，不想前進也不可能，一點點的，都會被人推動著前進。”
“妹妹真的太過分了，給我這個單身狗灑了一肚子的狗糧。”
“只能心疼的抱住自己了，還好自己不會嫌棄自己。”
“莫莉卡他們真的很過分，怎么可以那樣對待莉亞，她做錯什么了嗎？”
“當然是沒有的啊，莉亞那么無辜。”
“可是……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無辜的人啊，每一個事情的矛盾，發展，都伴隨著無數無辜的人牽扯其中，到頭來有的人活成了主線，而有的人就不得不永久沉寂下去了。”
“做不了第一名，那就做最后一名吧，總之世人也只會記得這兩位，其他人都只能算得上是平庸。”
話語斷斷續續，什么方面都有，只是聽著這些，山鬼就能想象出來曾經瑟姆薩爾在這里是多么放松的一個狀態，或許坐在地上，或許低著頭低聲呢喃。
偶爾皺皺眉，也是滿滿的可愛。
突然間，山鬼感覺有人在拉扯自己的意識，準備拉去一個未知的空間。
這股氣息……還是屬于世界樹。
山鬼皺皺眉，沒有選擇反抗，順從著跟了進去。
只是，剛剛進去，山鬼的意識就被無數暴戾的思緒包圍了。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西裝革履……這不是命途？
正驚疑中，她看到了一個少年。
滿是平靜的眸子，坐在窗臺邊，百無聊賴的晃著退。
下面，是眾多的警察以及大量的吃瓜群眾。
“喂！等了這么久了，你到底跳不挑啊！”
“快點，我還等著拍視頻呢。”
“呵呵，還不是想博人眼球，要是真的想跳早就跳下去了吧。”
“呵呵，你跳啊！快點跳啊！”
“這樣QJ女人的人渣還是趕緊去死的好！”
這些山鬼也覺得無比刺耳的話，少年卻是置若罔聞，只是眉毛稍微抖動了一下。
他早已經百毒不侵了。
只是……真的有人想看的話，那也不是不行。
于是，少年用手撐著窗臺，坐在那里的屁股離了地。
然后，雙手輕輕松開。
“不要！”山鬼忍不住的喊了出來，可是她的聲音根本不可能對這些已經發生的事情產生任何的影響，十樓，兩秒中，一片鮮紅迅速染紅了地面。
警察們不是沒有做什么措施，可是十樓這個數字實在太過恐怖，就像他們剛剛出警，就知道這個人如果真的跳下來就不可能活下來了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一瞬間，山鬼看到了少年眼中的戲謔。
用我生命一條，換你一生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