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靜倏地抬頭,我以為你們會用什么高妙的招式來回護這只畜生,結果就是它叫兩聲,你就得出這樣的結論
哈哈
哈哈哈
你是御獸谷首座,你當然想要一頭神獸烏龜,你還不如一劍捅死我們娘倆,我還佩服你的道行和膽量,卻行如此宵小行徑,惹人唾棄
我都懷疑陸銘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們這群道貌岸然之輩,不知做了什么齷齪之事,讓他抗罪。
她笑的慘然。卻被一雙無力的手拉住了裙角。低頭便見喬苓一臉慘白,面無血色的從步輿上爬起來。
拽著她衣角凄然道“師父我們回去不是神獸大人咬的,是我,自己摔的。”
她咬著嘴唇微微轉過頭去。
執法堂里頓時炸了鍋,叫喊聲此起彼伏。
圍觀的弟子不干了,怎么摔能把自己摔到烏龜嘴里去夏首座信口開河時就不看看那烏龜牙上的血漬嗎都是修行人,嗅覺敏銳,那血是不是這位同門的,大家伙兒還分得清
夏大力一臉懵,他只是做個翻譯,對他怒目而視作甚不滿意這說辭,找龜去啊。
水靜心如刀絞,是自己太弱了,除了輩分什么都沒有,所以自己唯一的弟子在公堂之上都只能受著委屈。
她拉著喬苓的手,又氣又急“胡話何人能摔出這般傷來,你只管說便是,青元山不只有黑心的蛆,還有這數萬熱忱弟子,這沙子迷不了眼”
“師父”喬苓泫然欲泣,向著水靜哀求“不是弟子摔的還能是怎的我青元門立派數千載,這是唯一的神獸啊難不成要抽其筋煉寶,放其血煉藥怎的可能弟子又不曾死掉便是弟子死了,也只是一個天賦低下,地位卑微的天機閣弟子啊”
圍觀弟子臉色怪異起來,更有幾個身著天機閣弟子服飾的少年,臉上有了憤憤不平的表情。天機閣弟子就卑微就活該忍氣吞聲
“混賬”執法堂堂主喝斥一聲“是非曲直自有法論,許你狀告此龜不許此龜辯解我等尚未說話,你便惺惺作態作甚”
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看不出你想做什么欲擒故縱之計用在執法堂上端的讓人不齒
喬苓咬著嘴唇低著頭,不做辯解,一滴眼淚滑了下來。
這戲原也不是演給堂上諸公看的。
堂外觀審的弟子立刻被她這一滴淚觸動了。這是喬苓啊,天機閣里也是有名的仙子,為人溫婉單純,性子溫和體貼。又不愛慕虛榮嫌貧愛富之輩。
天機閣中仰慕她的不知凡幾。
陸銘師兄作為御獸谷第一真傳,追求十年視之為神女,但喬仙子不愛他便是不愛他。并不為陸師兄的天賦、才貌所動。
這樣冰清玉潔的仙子,偏偏屈于門派,甘愿自認傷勢是不慎摔的,執法堂首座師叔何必還咄咄逼人
執法堂首座看著蘇禾“我且問你,你說喬苓是自殘于你面前,她為何這般做可有證據”
蘇禾睜開眼,眼神略顯呆滯“昂”
吼完,他又看向御獸谷首座夏大力。夏大力嘴角抽了抽,翻譯道“他說,此女子是為陸銘報仇”
空氣一靜,接著爆發了。
“扯淡”
“一派胡言”
“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