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這個卑賤的畜牲,滾開不要,不要”
血族祈并者的呼聲越發虛弱,大量血脈之力的流失讓她產生了明顯的變化,頭發枯槁,眼神暗淡,掙扎的力氣趨近于無。
大量的血氣自格爾瑞體內溢出,逐漸形成了一顆繭狀物,在最后一絲光亮消失的時刻,血族祈并者似是回光返照一般,死死地盯著喬洋,用怨毒至極的聲音詛咒道
“我詛咒你永墮深淵,生生世世成為最卑賤的蠕蟲”
話音落下,繭狀物徹底成型,包裹住格爾瑞以及血族祈并者,外人也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什么。
“不痛不癢,敗者的哀嚎罷了。”
喬洋完全不在乎血族祈并者的臨終詛咒,恨他的人多了,你算老幾,一絲極致的邪惡靈光在喬洋身上一閃而逝,隨后又被無盡的混亂靈光重新覆蓋。
一旁的西索妮婭倒是注意到了,但只是輕笑了一下,并沒有說什么。
此間事了,在所有人休整時,喬洋卻沒閑著,重新回到了祭壇底部。
由于腐壞之獸死后爆發的污染之息,導致了后來血族祈并者召喚而來的怪物尸體盡數被毀壞,卻是找不到什么可以利用的東西了。
略感可惜的搖了搖頭,喬洋檢查了一遍修復好的儀式法陣,發現除了鏈接吸血鬼神國的符文消失,剩下的深淵符文以及九獄符文仍舊完好無損。
“運氣不錯,污染之息打不破運行中的召喚儀式,省的重新布置了。”
低語一聲,確認沒問題后,喬洋又回到了地表,將那具風化尸骨踢碎,檢查了一遍剩下的祭品是不是還活著,對著馬奎斯吩咐道
“把那些剩下的勞工帶過來,再把那些預備船員帶來,我準備玩一把大的。”
看著喬洋稍顯瘋狂的樣子,馬奎斯猶豫了一番,隨后遲疑的開口道
“船長大人,恕我冒犯,這樣是不是風險太高了些”
面對馬奎斯的疑問,喬洋倒是感到了一絲意外,隨后笑著回道
“我還以為你從來不會反對我呢,沒關系,有我在,死不了人,而且不經歷生死危機,真以為船上的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面對這樣的反問,馬奎斯沉默了,還不等他要說什么,就聽喬洋繼續道
“我也不喜歡犧牲和死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你們都是我的人,我把你們當成同伴,甚至是家人,我好像沒和你說過吧,我其實是個孤兒,哈哈”
喬洋沒有故意壓低聲音,非常坦然的說了出來,這只是他的經歷而已,又不是見不得人。
船員們實力不弱,幾乎都聽到了這番話,吹牛打屁的人也停下了話頭,直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船長。
聽到最后那一聲笑,眾人不禁心頭一酸,原來,船長大人也和我們一樣嗎,早就沒有了寄托,就像是飛散的蒲公英一樣,永遠不知何為歸處。
每一個通過無盡海規則被招募而來的船員其實都是死人,不一定是什么時候死的,化作了游蕩的魂靈,等待重見天日的時刻。
這就是為什么每一個船員都帶有天然的忠誠度或是好感度,船長于船員的意義就在于此,通常而言,只要船長不是廢物,最初的這批船員大概率可以培養成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