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子,沒事,我自己就行。在家常干。”蘇念斌麻溜的拔毛,也不嫌燙,更沒有讓唐植桐搭手的意思。
“聽這話,你們那邊生活不錯啊,雞還能常吃”會說的不如會聽的,唐植桐從蘇念斌的話里聽出了其他東西。
“是雞,也不是雞,大舅說叫榛雞,我們都叫飛龍。桉子哥,你知道飛龍嗎”蘇念斌把雞硬毛拔干凈,又眼疾手快的拔絨毛。
“飛龍啊,聽說過,聽說燉湯味道很好。”唐植桐確實聽說過,八珍之一,有“天上龍肉”之稱,但早早被列為保護動物,無緣一嘗。
“確實不錯,你這回能自己嘗嘗了。大舅去年冬天聽說關內缺糧,從那以后,我們打到的飛龍就都風干存了起來,這次一股腦都帶來了。”蘇念斌嘿嘿一笑道。
唐植桐聞言,一時語塞。
什么叫至親唐文邦就是至親。
不僅三次千里迢迢尋親,而且在沒找到親人的情況下提前做了儲備,這種行為殊為難得。
小王同學也很難得,指著晾衣繩上的兩床被子,偷偷跟唐植桐說自己拿出了陪嫁的被子,打算曬一下給大伯和表弟今晚蓋。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唐植桐沒惜力,打算做個老三樣,但沒魚,只能燉個雞、燉個兔子,打算再做四個,湊六個菜。
唐文邦回來的很快,說什么也不讓唐植桐再做了,好說歹說,又嘣了個花生米,唐植桐借口不會做飛龍,又讓大伯教自己吊了個飛龍湯,再加上中午吃的兩樣小咸菜,勉強湊了六個菜。
晚飯,唐植桐拿出上次喝剩下的茅子和汾子,給大伯倒了一杯茅子,結果唐文邦喝不慣那個味,換了汾子。
爺倆干出來一瓶,蘇念斌看著酒饞的直流口水,怎奈唐文邦有言在先,不讓蘇念斌喝,他只能直勾勾的看著眼饞。
一家人邊吃邊聊,聽唐文邦講述過去的事情。
當初娘四個為何分開,老太太和唐武國從沒談起過,唐植桐從唐文邦嘴里知道了原委。
小鬼子占領泉城,不少人逃難,有傳言說北邊大帥愿意接收難民,且不收火車票錢,一家人就跟隨著難民搭乘火車北上。
火車上人難民很多,唐武國想大便,被其他難民在停車時趕下了火車,一泡屎還沒拉完,火車就開了。
唐文邦說自己眼瞅著跟母親分開,也眼瞅著從另一個方向烏泱泱涌過來大批人群,一家人就這么被沖散
后來才知道,北面之所以有難民南下,是因為小鬼子炸了北邊大帥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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