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吆,何姐,給多了。這是開門做買賣呢,可不能這樣照顧。”唐植桐看在眼里,嘴里客套著。
何佩蘭確實是多給了,但由于是緊打酒,前面兩個半斤的酒提子里有酒花,后面再追加一個一兩的酒提子,給人的感覺是多給了一兩,其實不到一兩,屬于商業操作的小技巧。
“沒事,以后你多往姐這邊跑兩趟,照顧一下姐的買賣,姐就什么都有了。”何佩蘭把話說在明處,爽朗的性格,歡快的語調讓人生不起任何反感,甚至感覺如沐春風。
“得嘞,只要我打酒,肯定往您這來。”唐植桐痛快的應承道。同樣的東西,這邊服務態度好,花同樣的錢,自然是先往這來。
“那姐可盼著了。”何佩蘭麻利的用皮塞子塞住酒瓶,遞給唐植桐。
“您就擎好吧,我肯定來。何姐,多少錢”唐植桐接過酒瓶,裝進包里,掏錢付款。
“一塊三毛七。”何佩蘭開口報價道。
“何姐,這不對吧酒瓶不要押金”唐植桐一邊點錢,一邊問道。
“街里街坊的,要什么押金我還能信不過弟弟你”何佩蘭笑呵呵的回道。
“得嘞,謝謝何姐。您點點。”酒瓶值不了幾個錢,但這份信任和親切讓人倍感舒適。
“正好。下次再來。”何佩蘭數了數錢,放進抽屜里,笑瞇瞇的與唐植桐道別。
“您放心吧,一定再來。”唐植桐和何佩蘭揮揮手,告辭出門。
唐植桐喝過二鍋頭,這散酒跟瓶裝的一個味,價格上卻便宜了一毛五,一毛五能買一斤棒子面了,只要自費喝酒,沒有理由不來。
這年頭走后門是件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酒水不好出現在押運科同事面前,唐植桐將新打的酒和半瓶茅子都扔空間后,騎上自行車,直奔押運科。
到科里后,唐植桐先去找高立德買饅頭。
新饅頭肯定沒有,昨天的剩饅頭還有不少,唐植桐買了十個,用報紙一裹,裝進包里。
饅頭不怕被人看到,畢竟跟車這一路需要吃飯,在常理之內。
唐植桐回辦公室灌上一壺水,去找方圓領了五六半,接著去站臺,想著幫忙裝郵包。
四九城山海關的押運線路依舊由伍豐年負責,大家都是老熟人,加上唐植桐首倡種南瓜的緣故,伍豐年壓根就沒讓唐植桐上手。
不僅在押運科沒讓唐植桐上手,就連這一路上,伍豐年也沒讓唐植桐幫忙上下郵包。
勞動人民表達感激的方式就這么樸實無華
到達茶淀站,唐植桐告別伍豐年下車,步行前往這邊的治安分局。
臨近分局的時候,唐植桐才從空間里薅出麻袋,里面裝了兩個豬頭和一個面袋子。
面袋子裝了十斤白面,全是在工地的時候吳海洋幫忙協調出來的,正經的八五粉,現在市面上已經很難買到。
唐植桐上次來的時候,張新平以窩頭招待,說這邊缺白面,唐植桐就記心里了,既然是求人辦事,肯定要投其所好。
唐植桐背著五六半,扛著麻袋,在出示工作證后順利進了分局。
“唉吆,唐老師,稀客啊,快坐。”張新平在看到唐植桐時,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但一如既往的熱情。
“張隊,我可是記著你上次的話,來找伱求照顧了。”張新平自己一個辦公室,唐植桐見沒別人,就沒有藏掖,直接把目的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