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如何處理,方圓就不操心了,因為他這個級別,操心也沒用。
掛了電話,方圓才起身趕往醫院。
剛才跟卡車司機說好了,就送離押運處最近的天壇醫院。
這家醫院以前是部屬的中央直屬醫院,56年劃歸市屬,職能也有了變化,除負責央屬機關干部的醫療工作外,也承擔起部分居民的醫療工作。
天壇醫院的醫療技術在四九城還是能排得上號的,處理馬薇的傷口綽綽有余。
方圓想帶點慰問品一同去醫院,但眼下這個節骨眼,即便是有錢,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買到東西。
不過他也沒空著手,而是在出門前去了一趟財務科,馬薇出去的急,門并沒有鎖。
方圓帶上馬薇的包,鎖上財務科的門,去食堂用馬薇的飯盒打了一份午飯,特意讓高立德煮了一個雞蛋放里面,權當是病號餐。
等來到天壇醫院后,馬薇的傷口已經處理完畢,正坐在醫院的公共聯椅上休息。
“怎么在這坐著?沒有病床嗎?”方圓走上前,朝陳大姐問道。
“醫院床位緊張,實在空不出來。”陳大姐說的很坦然,她其實也知道馬薇的身份,當著大夫的面,該說的也說了,不過大夫認為馬薇傷的不嚴重,不肯給安排床位,但此時卻不好直接跟方圓說。
“方處,我這傷的不嚴重,大夫說回去休息幾天就行了。”馬薇自是知道怎么回事,在旁連忙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
她長這么大,一直跟隨父母在后方,沒見過戰場上的那種場面,見刀、見血的時候不多,上午在押運處屬實是慌了神,此時已經好了很多。
“哦,那行,你先吃點飯,一會我送你回去。上班的事不著急,等好利索了再說。”轉運處的車送下人就回到了押運處,不敢耽誤正常工作,此時只有陳大姐在馬薇身邊陪著,方圓先將包和飯盒遞給馬薇。
隨后,方圓又朝陳大姐說道:“陳大姐,辛苦了,你先回去吃口飯,這里就交給我吧。”
“謝謝方處,我自己在這就行。我剛才給我爸打電話了,他一會過來接我。馬上中午了,我這樣子也不方便請大家吃飯,等我上班了給大家帶好吃的。”對于押運處的照顧,馬薇是心懷感激的,不過也很不好意思,仿佛自己很嬌貴一般。
眼下有句流傳度非常廣的話,叫“輕傷不下火線”,自己這點傷醫院都不愿安排床位,遠遠到不了興師動眾的程度。
“那……”馬薇這么說,方圓反而不好直接走了,馬薇家屬過來,自己怎么都得上前說兩句“沒照顧好”的客氣話,與陳大姐對視一眼,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隨即朝陳大姐說道:“陳大姐,借一步,我跟您商量點事。”
說是商量事,其實也沒啥好商量的,無非跟陳大姐說一下馬薇的身份,然后在見到馬薇家屬后,表明押運處在這件事上處理及時、考慮周到,有女同志陪同照顧,減輕下責任什么的。
公安市局的動作很快,從接到電話就開始行動,下午一點來鐘的時候已經將姓秦的老底給查了個底朝天。
這老小子不光將家眷提前送走,自己也愣是沒回家,而且據鄰居反應,他家孩子曾提起過要去什么什么地方,這一下子又給市局指明了下一步的尋找方向。
調查結果傳到科委,丁輝嘴中犯苦,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能表明泄密,但“秦主任”的異常行為無不表明存在泄密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