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朝馬薇同志扔刀的秦某人,判了個吃生米,等最高法核準后執行。”武愛軍自知失言,這下也不敢再看馬薇了,規規矩矩的將秦某人的審判結果給說了一遍。
“這么嚴重嗎”馬薇有些意外,自己只是傷了腿,沒有非要置人于死地的想法。
“這里面還牽扯到其他罪行,這次屬于數罪并罰,具體情況我不方便說。總之,他罪有應得,法院那邊肯定是秉公執法的。”武愛軍確實知道些什么,起碼在冶金所摁住了“舌頭”,但這些限于紀律不能往外說。
“這話我信。”秦某人的行徑,唐植桐大概能猜到一些,對于這種出賣機密,背叛國家的,一顆生米真的是便宜了他們。
聽到是因為數罪并罰,馬薇才放下心來,若是只因為傷到了自己就吃生米,那她可就得懷疑是不是父親失了心智給施壓了。
“馬薇,你幫我招待下愛軍,我去找方處簽個字。”唐植桐話剛落音,就瞅見方圓騎著自行車由遠及近的過來,立馬有了將空間騰給兩人的理由。
走到門口,唐植桐不忘給武愛軍找了一個繼續在這的理由:“愛軍,你多坐會,我一會回來跟你打聽點事。”
唐植桐一出去,武愛軍胸口的那條小鹿就開始嘣嘣嘣亂撞,口也開始干了,舌也開始燥了,突然說都不會話了。
馬薇比武愛軍能好一些,臉上有些羞意,但總得來說比較淡定。
倆人沉默了能有十秒鐘,氣氛才由馬薇打破,試著跟武愛軍聊起了家常,你們工作忙不忙啊、辛不辛苦、有沒有危險一類的。
談到自己擅長的領域,武愛軍才終于沒那么緊張,在一一對答后,給馬薇眉飛色舞的講起了第一詐騙案。
看著馬薇一臉崇拜的認真聽自己講,武愛軍感覺自己都快飛起來了,就連袖口的泥點子都可愛起來……
押運處院子里的路面是硬化過的,方圓將自行車騎進來停好,開始跺腳,將鞋上的黃泥都震下來,然后找小木棍開始刮自行車上的泥。
“圓哥,您這是去哪兒怎么弄了一身泥”唐植桐手拿小木棍上前幫著方圓一塊將前后擋泥瓦
不知怎么嘩拉拉拉拉,我摔了一身泥,若不是琢磨著方圓不知道“小毛驢”的梗,唐植桐都調侃上了。
“昨天下午眼瞅著天陰過來,我不放心農場那邊,跑了一趟。”方圓輕描淡寫的說道。
“啊您去那邊了情況怎么樣”唐植桐聽后一愣,市局這邊分管那邊的領導是蘇慶祥,沒想到方圓會跑一趟。
“唉,咱們過去的同志還好,那邊的社員個個蒙雀眼,打了火把效果也不好,有不少麥子都沒能及時轉移。油氈布也不夠用,淋了不少。”說起這個,方圓一臉心疼。
“這……”唐植桐沒想到是這么個情況,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沒事,下雨是好事,肯定也會有損失。我讓農場那邊抓緊晾曬,在那邊也給老蘇打電話了,老蘇會協調面粉廠,等麥子曬個差不多,先把淋了雨的給磨成面,咱郵電系統的食堂先緊著這種面粉吃,騰出好面給社員。”方圓笑笑,說了自己溝通的情況。
“得虧有圓哥在,要不農場那邊損失可就大了。”一聽方圓已經做出了妥善處理,唐植桐才放下心來,能有這么好的領導給居中協調,是農場社員的福分。
“別一個勁的夸我,誰讓咱也是農場的一份子呢。找我啥事”方圓風輕云淡的擺擺手,又跺了跺腳,將鞋上的泥巴震下來,開門見山的問道。
“哦,下個月的工資表做出來了,找您簽個字。我下午去跟市里的文教會代表集合,這次領工資、發工資都由小馬負責完成。”唐植桐說著,掏出了工資表。
“嗯,先去辦公室。”方圓手上也有零星的泥點子,外面沒有洗手的條件,于是率先邁開步子往辦公室走去,唐植桐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