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上這些都不是重頭戲,最最重要的,聽我一句勸,最近都不要出海甚至都不要靠近海岸線”
馬修驚詫于于鐮對這些情報的不吝分享。
但他很快被對方最后一句話吸引住了
“為什么”
于鐮咒罵了一句臟話,然后才若無其事地說“有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詩人,被一群娜迦抓走了,在面見娜迦女王的時候被女王看上了,他因此留在了阿魯廢墟,那里是娜迦部落最繁華的城市,娜迦女王的王宮也在那兒。
結果這人進了王宮沒幾天,就鬧出天大的事情來。我聽到的消息是,他不僅睡了娜迦女王,還把她的三個女兒、一個母親、連帶著看守王宮的娜迦大將軍都睡了。
那些冷血的蛇人雖然變態無比,但卻把伴侶的忠貞看得無比緊要。
有小道消息說娜迦女王本來甚至想封他做個親王。
現在好了,母女反目、君臣相搏,娜迦部落也因此陷入了內戰。
而且她們打著打著就從海底打到了海面上,無論是娜迦女王還是帶兵分裂的大將軍,亦或是其他幾位公主,她們的脾氣可都算不上好,在自己人那里吃了虧,自然先要找其他人撒氣。
這兩天阿魯內海的氛圍非常緊張,其根源就在于此。
這件事情最離譜的點就在于,那個爛褲襠的詩人把娜迦王宮集郵了一遍后,之后便銷聲匿跡了,也沒聽說他落到了誰的手里,你說稀奇不稀奇”
聽著于鐮的吐槽,馬修的表情逐漸微妙。
娜迦王宮集郵么
這風格怎么聽著這么熟悉呢。
“確實很離譜。”
馬修沒有暴露自己認識洛蘭這件事,只是在聽完之后多次感謝于鐮的提醒。
兩人又聊了會兒,在確認了一些關于海底墓室的細節后,馬修提出告辭。
板凳上的波波也立刻站了起來。
于鐮喊了個小弟帶他們從辦公室后的密門離開。
過了一會兒。
在過道里趴著的煉獄三頭犬的身體緩緩發生了變化。
她從一個可怕的魔物,變成了一個身材高挑、皮膚呈暗紅色、背后長得細長尾巴的可愛少女。
少女穿著一身皮衣,性感又火辣。
如果馬修在場的話,立即便能看出這是一名提夫林。
“為什么不收拾掉他們,于鐮這不符合你的性格。”
少女摘掉脖子上的項圈,乖巧地纏到了于鐮的身上。
后者卻一動不敢動,目不斜視仿佛成了君子
“我是開賭場的,又不是搞刺殺的,況且那兩個人都不好惹,動不動就會爆炸的奇械師也就算了,那個死靈法師是個均衡之道的踐行者,你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沒關系,但你需要記得,能觸發均衡之道的人都很變態”
于鐮看上去有些疲憊。
“這就是你恭恭敬敬把惹事的人送走,還免費和他們分享情報的原因”
少女輕輕地舔著于鐮的耳垂
“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于鐮勉強笑了笑
“有時候我們必須要忍受一些吃虧,如果這些情報能快速送走這兩座瘟神的話,我還愿意說更多。”
“一會從奴隸里抓個侏儒殺了丟出去就是,這樣就沒人會質疑好快活的實力。”
“嘶,德洛莉斯,那里別碰呃”
提夫林少女吃吃笑道
“別對我防備那么重,我只是來提醒你牢記現在的身份罷了你剛剛說的慷慨激昂,差點連我都信了你是白手起家的呢。”
于鐮立馬面露諂媚之色
“那只不過是糊弄他們的說辭,我深知自己只是煉獄的一條狗而已。”
“嗯煉獄”
德洛莉絲挑了挑眉毛。
“不,我只是“萬法真母”斯瓦娜大人一個人的狗”
于鐮趕忙補救。
“知道就好。”
德洛莉絲笑嘻嘻地用小手掠過于鐮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我的確沒有惡意,只是怕你遇到了那個死靈法師,又想起了一些不該想起的東西。”
于鐮神色復雜地望著辦公室側面掛著的那副巨大的海圖,深深地嘆氣道
“什么東西,蘇族人嗎”
“放心吧,德洛莉絲,我早就不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