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破爛的上官河圖抹了把臉,轉身關切道“大人,東方大人,您沒事吧”
楚白“叫爹。”
上官河圖“爹”
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
上官家的人這么沒有骨氣的嗎
楚白搖頭“真沒意思,跟上官青舟一樣。我這兒還有兩件東西,你要不要看”
“”
上官河圖哪里敢,他都快跪了。
知曉大圣官養娃或者養面首,便已足夠他掉腦袋了。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他更不想連累自己這一脈的族人。
此次蒼蘭古城之行,源動力是楚白終于自由了。
到了計劃階段,自然是茍到最后應有盡有。
后來楚殿下發現荒漠的生活條件太差了,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合適的落腳點還被數十名金丹散修占據,所以玩起了拼夕夕的套路。
倘若天地棋盤不出bug,楚白會非常的滋潤,百多名小弟在手,面對陰魂,同樣可以使用人海戰術,不會比上官家的車隊差多少。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沒了天地棋盤,楚白發現陰陽雙火對陰魂有著強大的克制與操控力。
數日時間,各路天驕來“投”,連上官家的車隊長上官河圖都給驚動了。
當時楚白就想,“我都這么高調了,干脆高調到底算了。”
如此才有現在顫巍巍站在對面,生怕他再扔出炸雷的上官河圖大公子。
楚白的三件法寶,圣女令、鳳凰令、血后送的手帕。
最后一件乃是他的保命之物,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能拿出來。
一只鳳凰令,把上官河圖嚇得夠嗆。
再來圣女令,他的身份基本上就明明白白告訴對方了。
為什么
鳳凰院沒有男人,圣女府同樣沒有啊。
既能認識大圣官青凰大人,又能得到裴圣女殿下親手打造的圣女令,還是男人。
上官河圖但凡不笨,即可聯想到“殺人者,楚長歌”。
所以楚白是嚇唬他的,見這廝再來點壓力必跪,好生無趣,揮揮手道“誤會已經解除,走吧,上官公子,回我家聊聊。”
說完這句話,楚白轉身便走。
上官河圖的反應也不慢,屁顛屁顛跟在后面。
“大人,在您面前,我可稱不起什么公子,您叫我一聲河圖就好。”
“您來這蒼蘭古城怎沒傳個話,我還以為是別國來咱們圣國的地盤搗亂的,嘿嘿嘿”
對比起從高墻之外到之前的張揚跋扈,上官河圖狗腿的樣子都快把上官家的臉給丟盡了。
特別是那一聲“爹”,振聾發聵。
然而上官河圖并不這么認為。
他比上官青舟還要矮一個輩分,倘若對方與青凰大人同輩,或者是青凰大人的晚輩,叫老祖宗都不為過。
這也就怪不得“東方魔頭”可以操縱陰魂大軍。
他為了此次蒼蘭古城之行準備了不少應對之法。
特別是前期在茫茫陰魂中尋找嬰魂之法。
否則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攢下六名假嬰修士。
鳳凰院出手,上官河圖盲猜這位大人很可能是沖著那一頭七色嬰魂來的。
也只有六色七色,才配得上東方大人的身份。
楚白回到了那座單獨為他收拾出來的院子里。
蒼蘭古城的白天日光充足,但因滿城陰氣與怨念,哪怕站在太陽底下依舊涼颼颼的。
楚白端正坐好,由桃九兒奉上靈茶。
今兒個,桃九兒也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上官家的修士。
怎么說呢有種幻滅感。
對于桃花谷來說,魔國妥妥是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