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玩意在這個年代可不便宜。
白車長站起身笑道“愛國,你是咱們131包乘組的成員,就跟咱們的兄弟姐妹一般。”
“是啊,是啊。”曹文直也站起身附和。
劉清泉嘴賤“愛國不是你徒弟嗎怎么變成兄弟了,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啪”
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挨了曹文直一巴掌“他是我徒弟,是你兄弟,不行嗎”
劉清泉“”
屋內頓時響起一陣哄笑聲。
臨近中午的時候,李愛國正想去請王鋼柱,這貨拎著殺豬刀進到了屋里。
“哪呢哪呢”
他那副兇悍的樣子,嚇了屋內眾人一跳,曹文直甚至已經掏出了防身的匕首。
“師傅,切莫著急,此人是我的鄰居,是來宰殺狐貍的。”
“好家伙,還以為是尋仇的呢”
王鋼柱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魯莽,訕笑著沖眾人打了聲招呼,雙手接過了白車長遞過來的煙卷。
白車長今天穿的是列車長制服,戴著大檐帽。
這年代甭管什么制服,只要穿在身上,就受人尊敬。
接過白車長的煙,讓王鋼柱倍感有面子,這可是真正的女領導,瞅瞅帽檐上的徽章多么閃亮。
王鋼柱攏著手點上煙,這才接過李愛國手里的兩只死狐貍。
“下手的人手挺黑的,一棍子夯中腦門子,狐貍當場就嗝屁了。”
這年代的京郊的農民獵殺狐貍,是不舍得使用子彈的。
都是用棍子之類的,趁著狐貍不注意,飛出一棍子。
抽完煙,王鋼柱將煙頭按滅在地板上,扔出屋子,抄起殺豬刀比劃了兩下。
“你這玩意是不是太大了,順手嗎”曹文直也來了興趣,蹲在旁邊問。
王鋼柱憨笑“您放心,我干了十幾年的屠夫,這殺豬刀啊,使得出神入化。”
對這話,曹文直是不相信的,不過等王鋼柱真動起手來,頓時驚得合不攏嘴巴。
只見王鋼柱手腕一動,殺豬刀刀尖上挑,挑來了狐貍的后肢肘關節處。
鋒利的殺豬刀,就像是一把手術刀,沿股內側背腹部長短毛分界線,通過肛門前緣挑至另一后肢肘關節處,最后來到尾巴的中線挑至肛門后緣,再將肛門兩側的皮毛挑開。
一般到了這種地步,下一步就是用手撕狐貍的皮毛了。
但是王鋼柱卻依然使用殺豬刀,插入腿的皮和肉之間,從后臂部向頭部方向做筒狀翻剝。
邊剝邊讓劉大娘在狐貍的身上,灑上麩皮,防止剛剝下的皮毛和皮肉,粘連在一塊。
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張完整的狐貍皮就剝了下來,耳朵,眼睛,鼻子都很完整。
這一手技術,看得眾人是嘖嘖稱奇。
外面突然傳來一道驚嘆聲“無他,惟手熟耳古人誠不欺我。”
李愛國抬起頭看去。
只見閻埠貴端著半盤子花生米站在外面,玳瑁鏡框后的小眼睛眨么眨么的。
“愛國,恭喜恭喜”
李愛國伸手接過花生米,“吆喝,三大爺吶謝謝您了,解成加班,馬上就要回來了,您還得趕緊回家給解成做飯,我就不留你了。”
說完,轉身進了屋內,一點都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閻埠貴“”
他的盤算徹底抓了瞎。
本來想著靠著半盤子花生米,混頓肉吃,混頓酒喝的。
誰想到李愛國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李愛國說得倒是沒錯
閻解成今兒加班干活,肯定又掙到了錢,得趕緊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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