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李愛國已經見怪不怪了。
列車上的乘務員在不當班的時候,都喜歡喝兩杯。
尤其是現在天氣炎熱,在列車上忙碌四五個小時,喝點啤酒可以緩解疲憊。
張雅芝關上包房的門,把啤酒瓶放在小桌子上。
一邊把乘務裝脫下來掛到中鋪的橫桿上。
一邊望著李愛國問道“李司機,等會陪姐喝一瓶。”
張雅芝乘務裝一脫下來,露出了里面的雪白的襯衫,鼓囊囊的,都快要把襯衫的扣子頂開了。
她向上掛乘務裝的時候,襯衫的扣子與扣子之間就出現了空隙,露出了一抹的鮮艷紅色。
李愛國坐在鋪位上,抬起頭正好可以看清楚,瞄了一眼,連忙轉過頭去。
他知道那鮮艷紅色是張雅芝的束胸。
李愛國拿起稿紙。
笑著說道“今天得把這些材料寫出來,白車長還等著。”
“著急什么,白車長就是那急躁的性子。當年她跟丈夫結婚第一個月,就非逼著丈夫讓她懷孕,她趕緊生下孩子,完成傳宗絕代的任務,好回到工作崗位上。”
張雅芝掛好衣服后坐到了李愛國的身邊,拎起啤酒瓶子擺在了桌子上。
她的秀發有意無意的在李愛國的鼻尖上滑過,李愛國嗅到了一股肥皂的清香氣息。
這年代沒有洗發水,一般人用燒堿化成水洗頭。
也有用皂角和淘米水的,講究一點的才會使用肥皂。
那味道有些撩撥人,李愛國心情稍稍激動起來。
“盡早寫出來,執行下去,也能避免更多的小事故。”
張雅芝似乎沒有察覺他的異狀,放下啤酒瓶后,感嘆道“還是你們這些科班出身的人有本事,像我這種小學畢業的,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那些條條框框的。”
“你有文化,又作出了成績,當幾年司機,說不定就能調上去坐辦公室了。”
“哪像我們這些乘務員,一輩子都得耗在列車上。”
李愛國哈哈笑“張姐,你要是不愿意當乘務員,站在段里面吼一嗓子,那些坐辦公室的同志,肯定搶著跟你換工位。”
“李司機,你是不是跟我杠上了。”張雅芝伸手在李愛國身上推了一把。
手指觸摸到李愛國老樹盤根的肌肉上。
張雅芝才意識到不對勁,小臉頓時羞紅起來,輕輕啐一口“人小鬼大,一點也不老實,又欺負我。”
“誰敢欺負咱的乘務員之花呀”
正閑扯著。
包房的門被人推開,這次進來的是張友玲。
自從知道張雅芝算是被李愛國救了一命后,趙友玲對李愛國的態度也熱情了不少。
每次換班后,總喜歡到宿營車廂,找李愛國聊天。
張友玲大大方方的走進來,隔著兩人,把藥酒瓶放在餐桌上,看看那兩瓶啤酒不屑的說道“這玩意就跟馬尿一樣,一點勁也沒有。”
說著話,張友玲暗暗給張雅芝遞個眼神,張雅芝的臉色紅得更厲害了。
李愛國當然沒看到這些,此時正在研究藥酒。
酒瓶子里是一坨黑乎乎的玩意,上面遍布倒刺,看上去有些恐怖。
“泡的是什么”
張友玲抿著嘴笑。
“虎鞭,對男人好。是乘車的老鄉送我的。”
李愛國直呼好家伙。
虎鞭什么時間這么掉價了,滿大街都是
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帶上火車了。
可真夠刑的。
張友玲一屁股坐在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