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啊,傻柱不出來,我心中憋得慌,什么東西都吃不下。”聾老太太睜開眼,雙眼無力的盯著屋頂。
“估計下個月,傻柱就要判了,我托人打聽過,由于性子惡劣,還有李愛國的朋友,在里面作梗,估計得嚴判至少得”
易中海怕聾老太太受不了。
停頓一下,見聾老太太神情沒有變化,才接著說道“至少得五年。”
“五年”
聾老太太臉色一變,咬著牙說道“李愛國那小子還真是一點都不看鄰里之間的情面,也就是解放了,要是在解放前,我”
聽到這話,易中海臉色一變,連忙走到門口探出腦袋左右看看。
見沒有人注意這邊,這才關上門,快步走到聾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以后解放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你可能還能不知道,婁振華死了。”
“婁振華死了”
聾老太太渾身一震,猛地坐起身,瞪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易中海。
直到易中海點點頭。
她才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重新躺回到床上。
干癟的嘴唇微微蠕動,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以前我提醒過婁振華,現在不一樣了,讓他夾著尾巴做人,他偏偏不聽,自認為自個本事大,別人離不開他,他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死了也好,以前的那些人,死得越多,咱們越安全。”
這冰冷的話音,再搭配上屋內陰暗的氣氛,讓易中海忍不住打個寒顫。
他感覺有些冷,緊了緊衣領子,彎著腰小聲說道“婁振華是死了只是咱們以前的那些事情,說不定還有別人知道”
“不能。”聾老太太很有自信“婁振華是個老狐貍,不會留下手尾的。”
易中海松了口氣。
聾老太太可謂是老謀深算了,既然她這么說,肯定沒問題。
“那我回去了,等會還得去上工。”
“等等。”
就在易中海轉身的時候,聾老太太喊住他“我老婆子現在是孤家寡人倒沒什么,你跟婁振華以前有來往,這瞞不住別人,為了堵住別人的嘴巴,你還是應該表現得積極一點。”
“表現積極”
易中海瞬間明白聾老太太的意思,沖著聾老太太點點頭“老太太,這次多虧你提醒,我今天上工,就去同楊廠長匯報思想工作。”
婁振華是工廠的董事,在軋鋼廠里頗具勢力。
現在他死了,軋鋼廠的勢力均衡勢,必得打破。
率先站隊的人,必然能得到領導的賞識。
“楊廠長那人太正了,你想巴結,恐怕也巴結不上。”
聾老太太的話,就像一盆涼水,澆在易中海的腦門上,將他澆了一個透心涼。
“您的意思是”
易中海知道聾老太太是要提點他了,彎下腰湊了過去。
“我聽說軋鋼廠新來了一個叫李懷德的人。”
聾老太太老神在在,臉上的頹廢消失不見,頗有點指點江山的氣勢。
“李懷德他是新來的,在軋鋼廠所有副廠長中,排在最后,在廠委會沒有勢力,值得巴結嗎”易中海皺眉頭。
聾老太太耐心教導,“你啊,就是目光短淺。燒冷灶,下閑棋,深積水,養大魚,才能含而不露大器晚成。”
“燒冷灶,下閑棋,深積水,養大魚哎呀,老太太,你要不是出身問題,現在肯定也是大領導了。”
易中海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些年,靠著聾老太太的指點,他才能一躍而起,從未了七級鉗工。
“我現在就回去寫一封思想匯報信,親手交到李懷德的手里。”
易中海突然問道“老太太,您是怎么知道,李懷德的”
提起這事兒,本來春光滿面的聾老太太,頓時蒼老了幾分。
嘆口氣“是傻柱告訴我的,那個李懷德總是找食堂里的小寡婦。你說,這樣的人,能是無縫的雞蛋嗎”
“該死的李愛國”
提起傻柱,聾老太太再次忍不住咒罵起來。
全然沒有剛才指點江山的風度。
易中海心中一陣唏噓李愛國這小子也太狠了,竟然將聾老太太逼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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