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粉嫩的皮膚在朝陽的映襯下,散發出迷蒙的光暈,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淺紅的小嘴唇含著微微的笑,兩條雪白的手臂緊緊的纏在李愛國身上。
李愛國“”
算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李愛國翻身上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
陳雪茹小嘴微微張開不停喘息,皮膚上透著曖昧的粉紅。
過了好一陣,她才算緩過來,抬眼望向李愛國,無力的用纖細的手指摩挲著他胡子拉碴的下巴“幾點了”
“九點半。”李愛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表看一眼。
“呀,九點半了,糟了糟了”
陳雪茹就像是老房子著了火似的,風風火火從床上跳起來,想要找一件衣服穿上。
可是昨天晚上那四五件旗袍,都被撕得破破碎碎的,沒辦法只能翻開柜子,找出一件碎花襯衫和黑褲子。
看著陳雪茹著急忙慌的樣子,李愛國詫異道“咱們今天不用上班。”
“我知道,可是我嫂子說了,新婚的第一天,新媳婦兒不能偷懶,要不然會被鄰居罵是懶婆娘的。”
李愛國“”
他雖然對大嫂沒有什么好印象,這一點倒是挺贊成的。
傳統文化也不全是糟粕,像這種優良的習俗,咱們應該傳承下來。
想著今天還要幫何雨水賣房子。
李愛國也沒有偷懶,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就起來了。
等他洗漱好,手腳麻利的陳雪茹已經做好了早飯。
棒子面粥,大白饅頭,配菜是一碟清炒小白菜。
簡簡單單,味道卻不錯,就像是以后的小日子似的。
吃飽喝足。
李愛國拿出放置了大半月的圖紙,開始忙碌起來。
陳雪茹則開始拾掇昨天的戰場。
看著那幾件被撕得七零八碎的旗袍,她既覺得心疼,又感到甜蜜。
旗袍當然不能浪費。
反正她是裁縫,手藝高超,只要縫補一遍,就跟新的似的。
倒是床上的棉布墊子,需要清洗出來還有那方白色的綢緞手帕。
那糙漢子應該已經看到手帕上的
陳雪茹羞紅了臉,連忙手帕收起來,裝進箱子底部,隨后便開始忙活洗衣服的事兒。
家里雖有水龍頭,但是地方太小了,揉搓衣服不方便。
陳雪茹便端著搪瓷盆子,來到了中院的水池旁。
此時秦淮茹也蹲在那里洗衣服,盆子里放著的是賈東旭和賈張氏的臟衣服。
看到一身小婦人打扮的陳雪茹走過來,秦淮茹的神情頓時黯淡下來。
待看到盆子里的棉布墊子時,秦淮茹臉色大變,連忙扭過頭去,不敢再細看。
陳雪茹也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拿起皂角,在棉布墊子上擦擦抹抹,大力揉搓起來。
陳嵐也在旁邊幫兩個兒子洗衣服,好奇的問道“愛國家的,你咋不用洗衣服呢”
說著話,她拎起一個牛皮紙袋子,頗有點得意的說道“這種利生牌的洗衣粉,供銷社才賣一塊五一包,只要少少的放一點,輕輕揉搓,衣服就干干凈凈的。
我家大茂別的毛病多,就心疼媳婦兒這點沒得說。”
“陳姐,愛國哥說洗衣粉里都是化學玩意,不適合洗里衣,還是用皂角比較好。”陳雪茹道。
“化學玩意不好害,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年月,凡是化學的都是好東西。
就連塑料梳子,也叫化學梳子,價格也比一般的手工木質梳子貴兩倍。
陳嵐不相信,還是覺得陳雪茹太小氣了。
陳雪茹抿著嘴笑笑,沒有搭話,挽起袖子揉搓繼續大力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