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碗筷也顧不得刷了,找來凳子,弓著身子將獎章掛在了上面。
還歪著腦袋左右瞅瞅,保證獎章在鏡框的正下方。
“愛國哥,你別說,這獎章掛在這里,我心中的底氣足了不少。”
話音剛落,糙男人就蹭了過來。
“要不,咱們給苗苗造個弟弟”
陳雪茹今兒身穿一件街道辦灰色工裝。
雖然寬大,顏色單調,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卻別有一番韻味。
“別,小心把苗苗驚醒。”陳雪茹想把他推開,可是渾身發軟,用不了力氣。
李愛國拉著她的手往自己屋走去“咱們家用的是棗木門,外面聽不到的。”
這年月日子苦,別人家的里屋都是布簾子。
有些不講究的,直接用被單子湊合。
這糙男人在拾掇房子的時候,偏偏花了十塊錢,從信托商店淘來了兩扇棗木門。
當時陳雪茹就覺得奇怪,糙男人也不是那種大手大腳的人。
這會終于明白了。
她感覺被糙男人拿捏的死死的。
只是這種感覺好像還挺不錯的。
陳雪茹腦袋歪在枕頭的一邊,嘴唇才微微翹起。
不能讓糙男人看到了,他會驕傲的。
兩個小時后。
勞累了一天的陳雪茹,此時更累了。
精致的小臉上布滿余韻,邊拖著疲軟的雙腿收拾,邊輕聲說“要不要明天我跟街道辦請假,專門在家里帶苗苗”
“不用了。”李愛國直起身點上根煙“苗苗能從崔家莊跑到京城,不像你想得那么軟弱。
劉大娘有帶孩子的經驗了,可以請她老人家幫忙。”
陳雪茹將棉墊子扔進搪瓷盆里,重新回到李愛國懷中躺下。
她緩了會兒神后,邊用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最近最近我爹好像看上了張裁縫。”
“張裁縫”李愛國愣住了。
陳家的屋子是跟鋪子連在一起的。
他每次出任務回來,都要去老丈人家喝頓酒,怎么不記得有個張裁縫
陳雪茹解釋道“范金有被抓起來后,街道辦擔心公方經理亂搞,造成惡劣影響。”
“就沒有再委派新的公方經理,只是派了個女裁縫。”
李愛國這才想起來,好像聽陳方軒提起過。
只是他去陳家那么多次,為何從來沒有碰到過張裁縫呢
運氣不好嗎
“我娘死得早,爹為了把我們幾個帶大,辛苦了一輩子。老了也該找個老伴,安度晚年了。”
陳雪茹沒有注意到李愛國有些走神,自顧自的說道“另外,張裁縫無兒無女,一輩子沒有結過婚,也算是個良配。”
“等有機會,還真得看看未來的岳母長什么樣”李愛國坐直身體笑道。
“下周末”
此時陳雪茹已經緩了過來。
她小臉兒上掛著淺淺的紅暈,雙眼水汪汪,清澈明亮,格外好看。
李愛國可是喝過靈龜展勢酒的火車司機。
雙手頓時不老實起來。
“剛說幾句正事兒,你又要惹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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