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解放沒幾年,老規矩依然橫行。
此人身材消瘦,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
侯炳昌心情頓時更加不好起來。
送葬隊伍中。
咬牙的聲音在寂靜的送葬隊伍里,顯得格外刺耳,引起了街道辦張主任的注意,侯有德不得不出面打掩護。
這些當然是大前門街道辦,是他這個街道辦主任的功勞。
他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他們手舉紙扎雪柳,青布鞋上蒙著白布。
最近侯家積極配合公私合營,侯家的一大半綢緞店和裁縫鋪已經完成了合營。
也算他贖罪了。
“白嘉山涉嫌綁架我們機務段職工家屬,跟我們機務段自然有關系。”牛部長板著臉說道。
這陣仗要說只是為了幫機務段家屬出頭,誰也不相信。
“對付卑鄙的人,我素來不憚于使用卑鄙的辦法。對壞人心慈手軟,就是對好人的犯罪。”
一想起到那香艷的場景,侯炳昌嫉妒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但是現在這可是一支送葬的隊伍。
“假死這怎么可能,那可是我”侯炳昌馬上就要脫口而出,卻被候有德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在那邊等著老商。
京城打磨廠西口有一座大宅院,卻散發出微弱的燈光,時不時傳出幾道微弱的喧囂聲。
千穿百穿,馬屁不穿,街道辦張主任心中很高興。
李愛國看著張主任,停頓片刻,覺得應該做些順水人情。
張主任并不愿意跟機務段對著干。
此時燕子和牛部長已經帶人攔住了送葬隊伍的去路。
張繡花左腿翹在右腿上,坐出一個豪橫,坐出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只是此時戲臺子已經搭起來了,鑼鼓家伙什都操上了。
并且將自己置于道德的高地,侯有德也不是個一般人啊。
“張主任啊,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碰上了。”
“炳昌,今天是在為你白叔送葬。報仇的事情,應該由派出所的同志負責。”
至于你們所謂的綁架案,我也有所耳聞,壓根沒有任何證據。
張繡花是個癡情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回到京城,為丈夫報仇了。
再不濟,也能嘗嘗肉味,卻被侯有德攔住了。
嘖嘖,這名字取得還真不錯,就是為人不行。
“機務段不就是管火車的嘛,怎么還管到我們這些居民了”
張主任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被當槍使了。
神情憤怒。
“我可以幫你們指證侯老爺子。”
她覺察出了李愛國的用意。
用火機點上煙。
一心向善,難道還不夠嗎
并沒有身穿孝衣的侯有德只是在手臂上綁了一根白布條。
“老白一輩子視你為至交好友,如果知道你親自相送的話,就算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欣慰的。”
要不然他也不能大晚上的跑來幫人送葬。
此時卡車上下來的那些保衛干事已經將送葬隊伍全部圍上。
現在剛解放不久,局勢還不穩定,咱們應該以大局為重。
張繡花眼睛緊盯李愛國“正是因為這個,在最開始我們較量的時候,我們才能占盡上風。”
真是可惜不能跟那小娘們一親香澤。
最可怕的是被豬狗之類的吃掉。
這一刻,張繡花感覺面前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魔鬼。
張主任猜測的沒錯。
不過,想這么簡單就拿捏住侯家,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牛部長如果沒有事先從李愛國那里得知事情的真相,這會還真被這貨騙過了。
他可不跟婁半城一樣愚蠢,搞四五輛大卡車在京城招搖,那不是等著被人抓嗎
送葬馬車,誰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