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雀站起身著急忙慌的就要往外走。
咚咚咚
門外傳來沉重的敲門聲。
頓時讓房間內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馬鹿深吸一口氣,揮揮手示意周雀坐下,然后整整衣領,擺出領導的威嚴。
“進來”
門被推開。
外面站著的是兩個身穿制服的同志,還有區糧站的干事小王。
干事小王沖著馬鹿笑笑“主任,站長找您談話。”
領導找下屬談話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帶著兩個制服,情況就不一般了。
房間內的燈光昏暗,投射出陰影般的斑駁,猶如被恐懼籠罩的幽暗角落。
背后冒出一股涼意,馬鹿強撐著身子說道“麻煩你轉告站長,我身體不舒服,想到醫院去看病,這次估計得休息半年時間。”
這也算是馬鹿最后的掙扎了,想要通過放棄權力的方式,來贏得救命的機會。
只可惜這次馬小軍捅的簍子太大了。
王干事板起臉“老馬,站長還等著呢。”
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馬鹿只能扶著桌子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跟著王干事往外面走。
周雀自打那些人出現后,就變成了隱身人,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看到老馬被帶走了,她這才站起身,沖著兩位制服擠出笑臉“你們忙,我得回家做飯了。”
“周雀嗎你是不是有個表哥叫做張德全。”制服同志側步擋在她面前。
“啊”
周雀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張德全的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
當年的風波早就平息了,也一直沒有人追查她。
現在被人重新提起,背后肯定是那個火車司機在鼓搗。
周雀牙齒快咬碎了用得著趕盡殺絕嗎
馬鹿被王干事帶到位于三樓的一間辦公室內。
此時里面坐著七八個人。
每個人的臉色都黑得跟墨水,辦公室內煙霧繚繞,跟寺廟香爐一般。
“咳咳”
馬鹿難受的咳嗽了幾聲,莫名的感覺到一陣燥熱不安。
進到屋里,他呵呵笑道“哎呦喂,三堂會審小白菜呢老幾位這是。”
這尷尬的笑話,沒能融化幾人臉上的冰霜。
馬鹿又趕緊從兜里摸出一包中華煙,抽出煙挨個散,卻沒有一個人接。
區糧站站長見馬鹿跟耍把戲似的,皺皺眉說道“馬鹿,請坐。”
待馬鹿坐定之后,站長指著幾位同志說道“這位是咱們區公安的劉政委,這位是區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張主任還有咱糧站監察委員會的周委員,你是認識的。”
馬鹿看了眼屋里的一群人,心中又驚又怕,臉色難看的像是死了兒子似的。
那個火車司機怎么可能能請動這么多紀律單位的領導
只是他也清楚,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退路。
“站長,我要向您舉報五糧站馬小軍貪污糧款,私自倒賣糧食,亂搞不正之風”馬鹿深吸口氣,強自鎮定下來,大義凌然開口道。
“馬小軍雖是我兒子,但是我也不能讓他肆意妄為,侵吞國家財產”
“我是受過組織多年教育的,你們別攔著我”
大義滅親,馬鹿果然是能干大事的。
只可惜
站長抬頭看看馬鹿,又扭頭看向劉政委“老劉,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