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問“現在你的地呢”
“地都被公社收走了”賈張氏話剛出口,就覺得不對勁。
剩下的聲音哽咽在喉嚨里,再也吐不出來了。
李愛國冷笑“你們張家莊公社改造后,所有的地都歸公社所有。你再也不能每年躺在家里掙租子了,所以就對公社改造心存不滿,是不是”
“不是,不是”
賈張氏想辯解,卻覺得自己的話音蒼白無力。
任她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個的話。
圍觀的住戶這會也想明白了。
“這賈張氏把自己的地租給耕種,那不就跟地主婆差不多嘛”
“每年少收上百斤糧食,難怪她要詆毀公社呢”
“這種人就該被嚴懲。”
易中海也是剛想明白,心中大驚。
李愛國這小子下手太毒了,這是要把賈張氏置于死地啊
關鍵是他還找不到紕漏,收不到租子,賈張氏恨公社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許大茂也倒吸一口涼氣,輕輕砰砰劉嵐的胳膊“看到了嗎,這就是愛國兄弟的利害,難怪我爹當初離開大院的時候,一定讓我跟他學著點。”
劉嵐翻了個白眼,李愛國利害的地方多著呢,有些地方你想學也學不到。
賈張氏坐在地上,想哭不敢哭,想辯解又不敢辯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李愛國卻不放過她,冷聲說道“賈張氏,你以前也是農民,在田地里刨食吃。
怎么著,進了城,吃了幾年飽飯,喝了幾年自來水,就看不起農村人了”
“要是沒有農村人,要是沒有社員同志的辛勤勞動,咱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得餓肚子。”
“他們的日子是過得苦了一點,是穿不到好衣服,但是他們靠自己的雙手勞動掙工分,心卻比你干凈”
“他們是我們工人的階級兄弟。”
“你看不起社員,罵階級兄弟是泥腿子,就是喪盡天良”
這番話一出,周圍響起了陣陣掌聲。
這年月大部分的城里人都是從農村來的,像賈張氏這種忘本的人并不多。
李愛國就是要把賈張氏那點虛榮心敲碎,讓她知道到底是誰養活了她。
“你比社員兄弟高貴嗎”
賈張氏看了易中海一眼,見易中海站在那里不動,又看向秦淮茹和賈東旭,兩人都躲在人群后面,再看向王振山,他的臉色鐵青,肯定不會幫忙。
見沒有人可以幫自己,賈張氏聲音顫抖的說道“沒有,我,我只是想誣陷你。”
“大聲點”李愛國吼道。
賈張氏抹了抹眼淚“我沒有比社員高貴我只是想誣陷你壓根沒有詆毀公社的意思。”
賈張氏這會也想明白了,兩者相比較,誣陷別人的罪名要輕得多,并且還只是誣陷未遂。
許大茂也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吞咽口水“能讓賈張氏主動承認干壞事,四合院里也只有愛國兄弟能做到”
李愛國又問“今天這事兒是易中海教你的,還是賈東旭鼓搗的”
這話一出,大院里的人臉色都變了。
要是真是易中海在背后使壞,這次說不定四合院就得換一大爺了。
賈張氏淚流滿面,卻不敢哭出來,哽著嗓子說道“是我自己想著要陷害你的,我就是看你日子過得好,心里不服氣,想要找茬。”
“瞅瞅,眼紅,賈張氏就是得了紅眼病”
“看人家比自己日子過得好,就誣陷人,什么東西啊”
“咱們以后得防著點她。”
圍觀住戶議論聲四起。
沒能將易中海拿下,李愛國并沒有失望。
賈張氏有時候沒腦子,有時候卻聰明得很。
現在賈家全靠著易中海過日子,其中的利害關系,她很清楚。
不過這次能把賈張氏的臉皮拔下來,已經算是意外收獲了。
人要臉,樹要皮,電燈泡子要玻璃。
沒臉沒皮,賈張氏以后得在院子里夾著尾巴做人。
她在大院里說別人的壞話,就沒有人相信了。
“你知不知道故意誣陷別人要受什么懲罰”
“我錯了,你就饒過我這一遭吧。”賈張氏縮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