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同志,這里就是你所說的小酒館嗎可真夠小的。”
正陽門小酒館外。
基洛夫抬頭看看只有兩個小門臉的酒館,神情稍有嫌棄。
“基洛夫教授,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對于我們好酒之人來說,裝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酒得好喝。”李愛國道。
“嗨,這話兒可說得老好了,杠杠的俺得記下來。”
基洛夫教授從兜里摸出筆,將李愛國的話記在本子上。
周克站在基洛夫教授身邊,警惕地看著四周的行人,手扶在腰間。
這次老毛子專家組來到前門機務段,是有保衛人員跟隨的,只不過基洛夫教授卻不愿意帶那些人。
他的理由是這次是跟朋友喝酒,他們跟著算怎么回事兒,況且這里是天子腳下,能出事兒嗎
聽到老教授連天子腳下都搬出來了,周副廠長和邢段長只能作罷。
他們總不能當著老大哥的面承認京城也可能不安全。
不過還是把周克派來了。
周克既是機務段派出所的隊長,又是李愛國的朋友,正適合擔任護衛工作。
李愛國說完話,撩開小酒館的門簾子。
他來到這個世界后,對小酒館的老板娘呸是小酒館的老酒心儀已久,早就想來嘗嘗。
只不過忙著行車,一直沒有時間。
在得知基洛夫教授也好酒之后,便趁著這個機會,一飽口福。
現在正值中午,小酒館內的客人并不多,只有大堂內有零零散散坐著兩三個人。
他們要一壺酒,一疊花生米,慢慢悠悠的品著酒。
要是舍不得花生米的,找根生銹的釘子也能湊合。
大堂內的酒味很濃郁,頗有點古代酒館的味道。
只不過讓李愛國意外的是,小酒館的老板并不是徐慧真,而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
這貨將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油光锃亮,蒼蠅爬上去會滑倒,明明二十多歲的年紀,卻像極了后世那個高素質男性。
李愛國透過窗子,見基洛夫還站在外面寫寫畫畫,便準備先點一些酒菜。
小酒館的墻壁上貼著價目表。
土豆燉牛肉,三毛五
豬肉酸菜粉,兩毛八
小雞燉蘑菇,一毛五
爆炒花生米,五分
老酒,一毛
李愛國看著價目表說道“同志,給我來一盤土豆燉牛肉,一盤爆炒花生米,一盤豬肉酸菜粉,再來三壺老酒。”
招待國際友人嘛,咱李愛國也得奢侈一把。
“你說的那些都沒有,只有花生米和老酒,要不要”小白臉抬起頭淡淡的看了李愛國一眼。
李愛國看看旁邊柜臺上擺著的燉牛肉,皺起了眉頭“那不是燉牛肉嗎”
“是燉牛肉,不過不賣。”
“哎嘿,酒館里的燉牛肉不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們店就這樣,愛要不要,不要拉倒。”小白臉冷著臉說道。
要是在以往,李愛國肯定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只不過今兒他請基洛夫喝酒,是有重要的事兒要辦。
沒時間將精力花費在這種人身上。
“行吧,來兩盤花生米,三壺老酒。”
李愛國掏出錢放在了柜臺上,然后出去請基洛夫。
“這幫子工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小白臉將錢扒拉到抽屜里面,沖著后面喊了一聲“小王,幫客人打兩壺老酒,再整兩盤花生米,花生米多放鹽,炸黑一點。”
后面探出一顆腦袋,小王笑著問道“廖經理,您又想整誰呢”
“去去去,你小子知道什么,那家伙竟然喊我為同志,我可是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