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拍著胸脯保證之后,盯著周副廠長說道“明天我希望你們廠的那個鄭工,也能參加行車實驗。”
“為什么”周副廠長皺眉頭。
“只是想讓他見識到工人同志的力量罷了”
留下一句話,李愛國轉身上了吉普車。
看著黑暗中逐漸遠去的單只車尾燈,周副廠長微微皺起眉頭“老邢,你們機務段這個火車司機還挺記仇的啊。”
邢段長哭笑不得,卻無言以對。
總不能告訴周廠長,李愛國這人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誰要是得罪了他,他就把人往死里整吧
邢段長只能安慰周副廠長“老周,你放心,愛國懂得分寸,不會把那家伙從火車上丟下去。”
深夜。
繁忙了一整天的京城似乎也疲憊了,顯得格外靜謐。
吉普車沿著寬敞的街道駛向四合院。
李愛國搖開車窗,點上一根煙,攏了攏衣領子斜靠在座位上,淡淡的抽起來。
周克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問道“愛國哥,你跟這老毛子談了啥事兒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沒啥,就是請教了炮仗該咋做。”
“炮仗那玩意我都會造。”周克不以為然,“搞個竹筒子,往里面填吧點火藥就行了,找根導火繩子插進去,就行了。你忘了,小時候,咱們兩個還一起做過呢。
為此我偷了老爹的子彈砸火藥,挨了一頓胖揍,屁股疼了七八天。”
“大個的呢”
“多大個”
“能炸毀七八間屋子的那種。”
“”周克雙眼放光“愛國哥,也帶我一個唄。”
“好好開你的車吧,忘記科目三了”
勞累了一天,李愛國斜靠在座椅上,手伸進帆布包中,摸了摸那卷圖紙。
在臨走的時候,基洛夫教授竟然又把圖紙還給他了。
表示要是行車實驗成功的話,老毛子將通過官方途徑采購這種技術。
李愛國來到這個年代,也見過不少老毛子專家。
建造鐵路的工地上,就有一支老毛子專家團。
但是像基洛夫教授這種真正國際戰士,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這人是好人啊。
好人有好報,等到九十年代,咱得想辦法將他、還有他那些徒子徒孫們,帶回國內。
免得他們留在老毛子那里受苦,也算是報答這份恩情了。
李愛國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了。
四合院內一片漆黑。
只有位于后院的李家還亮著燈。
昏黃的燈光照得李愛國心中暖烘烘的,他不由得加快腳步。
剛走到門口,門就打開了。
“哎呀,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陳雪茹接過帆布包。
嘴上嗔怪著,她卻走進廚房打來一盆熱水,幫李愛國洗了洗臉。
隨后又端來一碗醒酒湯。
“老基那人太熱情了,當著外國友人的面,咱也不能丟人,是吧。”
李愛國拿起毛巾擦了擦臉,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摟著陳雪茹的小腰就準備進到屋里。
“別,我聽說你明天行車實驗,咱還是別干那事兒了,聽說對你不太好。”陳雪茹輕輕攥住李愛國的手,想要掙脫開來,身子卻有點發軟。
“陳雪茹同志,你可是街道辦干事,要追求思想進步,千萬不要信那些迷三道四的事兒。”
李愛國對那種不太好的事兒,一向秉持兩條原則。
要是妨礙自己,那么就入鄉隨俗,遵循老規矩。
要是敢擋路,對不起,一腳踹開
咱主打的就是一個靈活。
“我是為你著想”陳雪茹心中也有些躁動,又有些顧忌“大嫂告訴我的,可靈驗了,現在大哥每次參加實驗,她都自個睡到隔壁屋內,不跟大哥睡一個被窩。”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大嫂還沒吸取上次的教訓啊。”
李愛國突然雙手用力,陳雪茹猝不及防,頓時失衡倒了下來,躺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親昵的伸出手在姑娘光滑粉嫩的小臉蛋上捏了一下,才說道“你是街道辦干事,以后要注意不要說這種影響不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