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窯張隊長十分氣憤,指著周艷麗的鼻子說道“好啊,張亮在窯洞里拼死拼活的干活,你這賤女人,竟然給他戴綠帽子”
“領導,這都是誤會,他,他是我表哥。”周艷麗眼睛一轉,連忙說道“今天我家后院的下水渠堵了,我表哥是來通下水渠的,因為怕弄臟了衣服,才會光著身子。”
那男人連忙點頭“對對對,我是艷麗的表哥,正擱那通下水渠呢。”
“表哥正經的那種嗎”李愛國在前世的大電影上,好像看到過類似的劇情,當時還以為編劇是在臆造,沒想到還真有事實根據。
“啥正經”那男人愣了一下,抬起頭說“是真表哥啊,俺叫朱元鎮,是朱房村二隊的生產隊長,艷麗是俺姑姑家的二表哥的三姨的女兒的表妹,也是俺的表妹。”
好家伙,這關系有點繞啊。
就在李愛國準備縷清關系的時候,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不少村民。
大家伙扛著鋤頭圍過來看熱鬧。
一位身穿灰皂衣服,腳脖上纏了綁帶的中年婦女沖上來。
她嗷一聲躥出來,跟只母老虎似的,沖上來抓住周艷麗的頭發,痛罵道“小賤人,當初俺男人幫你們在俺們村落戶,俺就感覺你們兩個眼神不對,沒有想到伱到底還是作出了下賤丟人事兒。”
別看周艷麗比中年婦女年輕一點,面對一個常年在田地里勞作的女同志時,卻沒有任何還手的力氣。
只是片刻功夫,臉上就被抓出了幾道血口子。
看著正在發泄怒氣的中年婦女,李愛國心中產生一個疑惑。
為何碰到男女偷情的事兒,男人的媳婦兒都會去打第三者呢而對她的丈夫視而不見呢
“好了,把他們拉開今天咱們還有要緊的案子要查。”
牛部長看到原本嚴肅正經的案子,變成了緋色事件,臉色逐漸嚴肅起來。
周克帶著人將兩人分開。
生產隊長朱元鎮和周艷麗被押到了院子內,朱房村的群眾被關在了門外。
無視門外的叫罵聲,李愛國盯著狼狽不堪的周艷麗問道“你知道你丈夫張亮平日里跟什么人關系好嗎”
“他的事兒,我怎么知道”周艷麗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氣憤的說道。
“你知道他這次為什么請假”
“不知道”
“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
無論李愛國如何詢問,周艷麗就是一問三不知。
這時候,周克帶人在屋子內搜查了一圈,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突然。
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我知道,領導我知道”
李愛國扭過頭去,只見朱元鎮舉著手說道。
他此時被凍得臉色發青,連手指頭都打起了哆嗦,卻因為害怕李愛國不問他,不敢放下。
李愛國讓人到屋內找來一件棉襖,給朱元鎮披上,笑著問道“你知道什么”
“那個,我要是說了,算不算戴罪立功”
“你是想跟我們討價還價”李愛國板起臉“你應該清楚,即使你什么都不講,我們也能查出來,到時候,你因為隱瞞情況,是罪加一等。”
朱元鎮剛有些顏色的臉,頓時又有些發青了。
李愛國接著說道“當然,你的情況如果有價值的話,為我們節約了時間,我會考慮幫你求情。”
這種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的做法,很快便鎮住了朱元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