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跟王大奎騎著自行車離開后,徐慧真立刻召開了小酒館大會。
在大會上,徐慧真宣布明天將樓上的雅間拆掉,全部都擺上小酒桌。
小酒館的服務員小周舉了舉手說道:“徐經理,咱們的雅間挺受歡迎的啊。
并且一間雅間的使用費高達1塊錢,每個月咱們能賺到不少使用費呢。”
雅間的使用費屬于雜項收入,并不入小酒館的公賬,都由小酒館里的服務員和徐慧真分掉了。
事關自己的利益,其他幾個服務員也表示反對。
徐慧真看到這幅情形,不得不將話講清楚。
“今天我有個朋友提醒我,咱們小酒館的雅間太過招搖了!”
“招搖?”小周皺眉頭。
“是啊,雅間是什么?那是封建文人吟詩作對的地方。
傳揚出去的話,咱們小酒館會被人非議的。
要是有人在雅間里搞出什么事情來,咱們也沒辦法阻攔。”
想起李愛國的話,徐慧真現在心中一陣害怕。
要是真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雅間里搞事兒。
那徐慧真就算是混身張滿嘴巴也說不清楚。
那些服務員雖然不舍得分紅。
但是因為身為正式編制的職工,在這個時候依然能夠顧全大局,關掉雅間的決議獲得了通過。
安排了明天的工作,宣布了散會后。
徐慧真覺得應該令兩壺老酒去陳雪茹家坐一坐,以表示感謝。
夜漸漸深了。
一輛轎車沿著街道的街道七拐八拐,最終停在了一座建筑物前。
一份貼有保密封條的檔案袋被人攥在手里,沿著階梯進了客廳。
檔案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那是因為拿檔案袋的人要進行身份核驗。
身份核驗非常繁瑣,就連檔案袋這種無害物件也被搜了好幾次。
當然了,它身上可是貼著驕傲的保密標簽,那些人沒有資格打開。
只是那一雙雙粗大的手在檔案袋上捏來捏去,把它的肚子捏疼了呢。
檔案袋不會說話,要不然非得飚出一句國罵不可。
“這些人可真夠討厭的。”
十分鐘后。
檔案袋繼續前行,來到了一扇朱漆木門前。
拿檔案袋的人似乎有些緊張,換了個手拿檔案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單手整了整衣領后,才推開門進到了屋內。
檔案袋被擺在桌子上,它聽不懂人類的語言,只能靜靜的躺在那里。
片刻之后,送他來的那個人離開了,一位相貌威武的中年人拿出裁紙刀。
檔案袋很清楚自己到了履行職責的時刻,勇敢的挺起胸膛。
刺啦
伴隨著一聲清脆響聲,檔案袋并沒有感覺到疼痛(也許是覺得很疼,但是沒辦法講出來,誰知道呢。)
一雙大手將它的肚子撐開,那份記錄被從里面取了出來。
中年人帶上眼鏡細細查看上面的記錄。
片刻之后,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臉上的褶皺抻平了。
“看來老毛子機車廠那邊要亂起來了,這倒是個好機會”
“司機還真是個干地下工作的好手,竟然知道打個回馬槍.”
“戈壁灘那邊的進展不順利,要是再查不出來的話,也許可以把司機派過去。”
“還是再等等吧,司機現在的工作比戈壁灘更重要”
翻閱完記錄,中年人沉吟片刻,將記錄重新插進檔案袋的肚子里。
又在上面貼上一張封條,蓋上了一枚紅戳戳。
身上多了一個嶄新的印記,檔案袋松了一口氣。
它知道自己的職責已經完成了。
果然。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