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滕部長解釋完之后,臉色嚴肅了起來,渾身散發出老兵獨有的氣勢。
“這是一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你們有沒有信心完成?”
他大手揮動幅度很大,李愛國恍惚有種置身于戰場等待沖鋒號吹響的感覺。
激情在燃燒。
熱血的沸騰。
信念在堅固。
“有!”
老中青三人不約而同發出了同一種聲音。
京城鐵道研究所和哈市鐵路科學研究所確實有矛盾。
但是并沒有私人恩怨,在這種大是大非上還是分得清的。
離開部長辦公室之后,三人聚到了旁邊的休息室內,一邊等待外事部門的同志安排迎接事宜。
一邊研究了匈牙利人民鐵道部代表團的資料。
這些資料都是由外事部門臨時收集的,資料并不齊全。
只知道匈牙利火車代表團的顧問叫做納吉·山多爾。
其祖父和父親都是火車司機,納吉·山多爾從小對火車感興趣。
后來考取了歐洲的鐵道學院,跟老毛子專家的關系并不太好。
這也是匈鐵之所以會有舍棄老毛子火車選擇愛國蒸汽機的重要原因之一。
“火車司機的后代”
崔明德和劉國璋齊齊抬起頭看向李愛國。
李愛國:“.”
夜幕降臨。
喧囂了一整天的京城陷入了沉寂中。
就在李愛國為即將來到迎接任務而忙碌時,平靜的四合院內泛起了點點漣漪。
易中海聽說李愛國去部委開會,心情憋悶,連晚飯都沒有吃,便躺到了床上。
一大媽給聾老太太送了飯菜之后,回到屋里見此情形,將棒子面粥端到了床前。
“老頭子,吃一口吧,你最近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生了病,那就麻煩了。”
“唉,哪有心情吃飯啊。
李愛國那小子在電動縫紉機里動了手腳。
這次沒有掙到錢,反而連材料錢也賠進去了。
失去了前往新店機車廠援建的資格,在軋鋼廠內落了個落后分子的名聲,現在還得罪了劉海中。
這次可是虧大了。”
易中海現在也就四十多歲的年紀,正是年輕力壯,以前強壯得跟頭小牛犢子差不多。
這才兩年時間,因為在跟李愛國的交鋒中,屢次失敗就好像老了十來歲,額頭上爬滿了皺紋,頭發也有些花白了。
一大媽看在眼中一陣唏噓,勸說:“老頭子,愛國那人挺好的,咱們大院里誰家有事情,人家總會幫忙。
你就不能不跟人家找事兒嗎?”
聞言,剛才還一臉頹廢的易中海惱怒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你啊,頭發長見識短,這是找事兒嗎?這是斗爭!”
我是大院里的一大爺,要是被李愛國壓倒了,我這一大爺的位置早晚會被他搶走。”
一大媽見易中海如此頑固,只能作罷。
她知道易中海別看整日把團結、思想覺悟放在嘴邊,卻非常享受當一大爺帶來的榮耀。
“你放心吧,李愛國就是個普通住戶,不可能一直占上風,只要我抓到機會”
易中海正要寬慰一大媽兩句,外面傳來一道聲音。
“一大爺在家嗎?”
“好像是街道辦的劉干事!”
本來還蔫兒吧唧的易中海呲溜一下,從床上跳下來,穿上鞋子,整了整衣領子,梳了頭發。
他瞬間變成了往日那個威嚴的一大爺,對著鏡子瞧了瞧,這才緩步走出里屋,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