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聲音,劈開了混沌的天地,打入她的腦海里。
賈惠往前傾的身子猛然一僵,轉過頭來。
閻月清帶著兩小只站在她身后十米遠的地方,伸出了手“惠惠,過來。”
在人想要尋死時,適當喊喊昵稱,可以刷點高感度。
賈惠突然落了淚“閻月清,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你幫不了我的快走吧。”
她是個善良的人,現在只是想安靜的找個地方離世。
閻月清若是闖過來,網上又會多出許多噴子,怪她沒有救到自己、怪她虛情假意。
“沒有試試,怎么知道我幫不了你呢”閻月清緩了口氣,慢慢地朝她走去,“惠惠,璀璨文化的金凱,用骯臟的手段逼迫你,這些不是你的錯。”
賈惠顫抖著身體,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瘋狂落下
她這一生,為了家庭鞠躬盡瘁,為了生計苦苦掙扎。在娛樂圈保持清白之身是多么的不容易,那么多的誘惑與勢力,自己都闖了過來,沒想到會栽到金凱手上
她承認,一開始偷偷錄下金凱聚眾吸d的視頻,是想拿捏著對方的證據,好談跳槽的條件。
但賈惠沒有想到,還不曾到談條件的時候,她就被金凱給控制住了。
半年時光,怎么熬過來的
爸媽像吸血鬼一樣的扒皮冷漠,公司人人都在為了自己勾心斗角。
她還把唯一善良的曾跑拖下了水
沒有一個人告訴她這些不是你的錯
無數的痛苦與愧疚,掙扎著撕碎她的心,求生欲又像是浮在水的朽木,勉強能支撐片刻,最終還是要沉淪深淵。
賈惠拼命搖頭,像是只無助的小鹿“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所有事情都爆出來了證據也沒有了,我根本”
“你曾收集過證據”閻月清抓到重點。
賈惠想著自己快死了,告訴她也沒什么,遂頹然道“半年前,金凱約我去談跳槽的事情,我們達成了簽約意向,可是某天我臨時去找他時,突然發現他在聚眾吸d”
她將那件事情完完整整地講了出來,越說情緒越崩潰“月清,他把我手機的證據全刪了,那個手機在他那里我根本拿不到他綁著我,給我注射了毒,像一個高傲的施舍者,將一個全新的手機砸在我臉上,讓我滾”
“在我走出門時,他笑的像個惡魔,說我遲早會去找他我想要報警,但曾跑當時有個非常重要的片約,如果事情鬧大了,他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就毀了”
“他懇求我,讓我等面試后再說是我害他變成那副樣子我又怎么敢拒絕可沒多久,我的癮發作了剛開始還能忍忍,后來就像有無數只小蟲子在骨頭上撕咬一般,疼的痛徹心扉”
“我才明白金凱說的會去找他是什么意思是的我會去找他曾跑也會忍受不住去找他莪們倆就這樣落入了他的掌心”
“月清,半年了,我無數次地想要靠自制力戒毒,然而癮發作起來,那種感覺生不如死我一次次的嘗試又失敗,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樣你看看我”
賈惠伸出手,將長衫的袖子挽起。
病態白的手臂上,有好幾個淤青的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