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花開花謝春風拂柳,歲月清淺。
潮漲潮落,安然若素;琴瑟在御,歲月靜好。”
看到這些,徐子陵臉上頓時洋溢開了花。
“這字不錯啊,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但是陵少,這字面意思是不是人家在長安過得很好,讓你別煩她了
上上下下看了幾遍,我好像就看出了一個字滾”寇仲嘲諷道。
“仲少,你懂什么妃暄就像那皎皎的月光下,一朵遺世的青蓮,寂寞伶俜,絕世幽獨。
她本是絕世佳人,遺世而獨立,我又何必踮起腳尖,摘那滿天星辰。”
徐子陵直接反駁“再說,這信里的句子通篇靜美,最后一個好字先是說她安好,謝謝我的關心,另外還詢問我身體好不好,哪里有什么滾字
仲少,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再說,就算人家說滾字,那也是和我說,不和你其他人說,這樣豈不是我和妃暄的關系最好,才這么不見外的”
寇仲
沉默片刻,望著眼前這個兄弟,他突然想起曾經的自己,豈不是如出一轍
這樣一個男人,那些心高氣傲的仙子們怎么可能會看得上
權勢、財富、實力,這些都不是給女人用的,而是給她們看的
“你看那條狗”寇仲指著路上,一條臟兮兮的流浪狗,正在嗅一另外一個流浪狗的背后,而且還不時伸出舌頭在流浪狗的身上舔一下,一副很香的樣子。
“怎么了”徐子陵疑惑詢問。
寇仲站到他身前,居高臨下,正視,禮貌問道“難道你不覺得,你特別像那條舔狗嗎”
“你才是舔狗”徐子陵臉色一黑,有些惱怒
“而且你還不如那條舔狗,最起碼前面的狗讓人家舔,你這連想靠近點都被人家拒絕。”寇仲繼續刺激。
“你也不和我一樣不說了,我要回去寫信,不想理你你走開”徐子陵一把推開好兄弟,隨后直接怒氣沖沖離開。
寇仲不以為意,反而站在原地笑臉吟吟。
置身事外,往往才能看得清楚,原來的自己似乎也是個舔狗啊。
舔狗不得好死
“你好,請問你也是少帥軍的將軍嗎”
寇仲詫異,轉身,一個黑色勁裝的少女俏生生站在面前。
此女皮膚如雪似玉,白得異乎尋常,黑衣白膚明艷奪目。
如玄絲的雙眉,飛揚入鬢烏黑的秀發在頂上結了個美人髻,一撮劉海輕柔地覆在額上,眼角朝上傾斜高挑。
香唇緊閉著,呼吸輕柔得像春日朝陽初升下拂過的柔風。在勁服的緊力下,她苗條而玲瓏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無遺,惹人遐想。
以他現在對女性的定力亦不由心中贊嘆。
“你是”寇仲隨意問道,沒有半點拘束。
如今的女人,不管是誰,于他來說最多就是一件工具,傳宗接代的工具。
工具不看美不美,只看趁不趁手,合不合心意。如果用廢了或者沒用了,扔掉再換一個就是。
當然,若是念舊情,也可以收藏起來,反正也就占個地方,隨便保養保養即可。
“我叫董淑妮,大鄭的皇帝是我大伯,這次是跟著和談的使者過來玩的,你呢”少女嬌聲問道,眼睛中似乎有著光芒。
寇仲一怔。
這種光芒,他似乎也見過。
曾經的秀寧姐渾身都是耀眼的光芒。但有那么一瞬間,突然就暗澹了,成為天地宇宙里一顆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