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國,女媧廟外。
“啪”
劉晉元一把抓住拜月的胳膊,臉上有些迷茫,還有些不解,最多的便是憤怒。
“為什么眾生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滅世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活著,好好的活著而已
我的妻子,我的父母,他們一生善良,從未做過什么壞事,可這人間疾苦,卻沒有一件放過他們
為什么”
從來都是好脾氣的阿七緊緊捏住拜月的手臂,怒問道。
“咔咔咔”
拜月皺眉,他的手臂骨骼漸漸被捏的粉碎。而且拳打腳踢,各種咒術打到這人身上竟然沒有半點效果。
這人的肉身難道堪比太古兇獸
關鍵不管他用什么秘法都掙脫不開,就好像整個人都被這手捏住一般。
“說啊,為什么要逼我,我只是想和父母妻兒安安穩穩過好日子,我只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讀書,探究世界的本質,你為什么非要打破這一切”
劉晉元終于再也忍不住,抬手,握拳,對著這大魔頭的腦袋就是狠狠一拳。
“砰”
拜月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直接被凌空打爆,液體飛濺。
片刻后,女媧廟前,點點光華凝聚,不一會,拜月靜靜站立。身穿藍白相間的苗族服飾,手中握著一根藤杖。
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儒生和兩位修仙者,沒有絲毫的畏懼。
修行到他現在的境界,肉身只是渡大道苦海的行舟,就算舟不在,人還會在。
“小兄弟,我也與你一般無二,同樣不想要這個世界毀滅,也許我們可以談一談”拜月心平氣和和劉晉元解釋道。
這就是練武修行的作用。
李逍遙三人對視一眼,秒懂。
這家伙肯定是想拖延時間
“死來”
“砰”
一次又一次,拜月淡然的神情漸漸不再淡然。
曾經他獻祭了所有的負面情緒憤怒、絕望、畏懼、害怕但此時此刻,他似乎漸漸找回了這些。
修行那名叫邪劍仙大能的傳承后,他的本質已經成為一種奇異的存在,念頭存則不滅。但如今這一塊地域被封印,所有的生靈要么變異到他根本看不懂,要么陷入死寂的沉睡。
他的重生機會只會越來越少。
他要死了
死亡,是不是所有生靈最終的歸宿他不想死,還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愛
“砰”
又一次一拳將拜月擊碎之后,阿七搖頭嘆息,似乎為逝去的風度懊悔。李逍遙和莫一兮兩人環視左右,用神識探查,準備一發現目標就叫大佬過來打人
理論上來說殺伐力劍修第一,但他倆這一會的時間已經淪為輔助,唯一的作用便是為劉大哥定位敵人所在。
半晌。
“人呢”
兩師徒一改之前的畏首畏尾,直接御劍,囂張跋扈上天入地搜索那拜月大魔頭的所在,結果怎么也發現不了。
不可能啊,此地已經被封印,他還能跑到哪里去
“圣人曰跡”
一身橫肉的劉晉元,拿出紫玉金毛筆,虛空書寫。
“嘩”
一道金色的軌跡在天地間顯現,三人連忙循著蹤跡往那魔頭的位置追去,隨后停在一座大湖水底,正在沉睡的巨獸面前。
那魔頭似乎已經和這巨獸合二為一。
眼前兇獸百丈之巨,深藍色皮膚,有點類似甲殼,上面帶有一些未知的符號和紋理。手臂強壯有力,前端有利爪,指尖有蹼,長而有力,像一條大魚的尾巴,背后有一對巨大的翅膀,羽毛如同海浪一般。
水魔獸
莫一兮一怔,隨后更怒。
二十年前青兒就是因為這個怪獸不受控制,肆意掀起洪水,最后才不得不離開人間。
“果然,二十年前是你,現在還是你,拜月,你暴露了你才是真正毀滅世界的魔頭”
拜月
你們就不能聽我解釋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