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關上,把兩人的對話隔絕在外。
許青松捏了捏柳望雪的手心,問她“剛剛你們化妝老師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柳望雪抬頭看他“哪句話啊”
許青松抬手戳戳他頰邊的小酒窩“你是在明知故問嗎”
柳望雪捏捏他的手指“你不也是明知故問嗎”
許青松看著她笑,幫她把肩前的一縷頭發撥到后面去。
“叮”一聲,樓層到了,電梯門開,他牽著柳望雪走了出去。
來到房門前站定,許青松見柳望雪什么動作都沒有,他晃晃她的手“開門啊。”
柳望雪說“房卡又不在我這里。”
許青松一想就明白了,他這才松開柳望雪的手,把背包從肩上拿下來,問她“在哪個包里”
柳望雪指指打包的拉鏈“里面有個小錢包,你找一找。”
許青松拉開拉鏈,借著走廊的燈光看向里面。首先入眼的就是一個藥店的袋子,裝得鼓鼓囊囊的。其次還有電腦、筆記本、筆袋,以及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他把手伸進去摸了一會兒,才從最下面掏出一個黑色的方形錢包,薄薄的一個。
打開錢包,從里面拿出房卡,刷門進去。
許青松把包放在衣架的格子上,順手從里面拿出那個裝藥的袋子,牽著柳望雪的手走到桌邊坐下。
他把袋子打開,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擺出來,還挺齊全的,消毒用的、包扎用的、內服的以及外敷的,甚至還有防水用的小東西。
許青松握起柳望雪的右手放在桌面上,發現她左手里還拿著那杯茶,伸手給接了過來,放到桌子靠里的地方“都涼了。”
柳望雪說“你幫我打開,我想喝一口。”
“已經涼了,別喝了,下次給你買熱的。”許青松小心翼翼地把她手指上的膠布撕開,“會疼,忍一下。”
這點小傷,柳望雪根本沒放在心上,她左手撐住下巴,專注地看著許青松。
她想,他真的好帥啊眉眼是帶著鋒利的俊美,但又是那么溫柔,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魔力,尤其是在專注地做一件事情的時候。
許青松揭下那塊帶著血的紗布扔到垃圾桶里,指尖上的劃傷暴露出來,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捏了一下,特別難受。
他不由自主地往柳望雪的指尖輕輕吹了一口氣,抬眸問她“疼嗎”
柳望雪下意識地搖搖頭,隨即又趕緊點頭,還“嘶”了一聲“疼的”
許青松伸手摸摸她的臉,這一刻他寧愿這道口子是開在自己手上。
他拿出棉簽,蘸著藥水,仔仔細細地給傷口做清理,動作萬分輕柔,生怕再次弄疼了她。清理完后,再撒上藥粉,用紗布包好,再貼上膠布固定。然后抽了張紙巾出來,把桌面上的殘留擦干凈,扔進垃圾桶。
做完這些,許青松拿過口服藥,看了看盒子上的說明,上面還有醫師手寫的用法用量“睡前是要吃的,你別忘了。”
柳望雪點頭。
許青松站起來走到電視柜那里,擰開一瓶純凈水倒進水壺里,插上電按下開關。
而后又回來坐下,打開指套的袋子,拿出一個來給柳望雪的指尖套上,再用防水膠在根部貼了一圈“洗澡的時候注意一下,千萬別沾水。洗完擦干之后,要立即拿掉,不能悶著。明天早上要是不方便綁這個,就拿毛巾沾水擦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