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柳望雪走近,許青松就從高腳凳上下來迎面走過去,伸開雙臂抱了抱她。
柳望雪瞬間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許青松自然也聞到了她身上的,借著擁抱的動作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側臉,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句“偷偷用我的香水。”
對面還有倆人在看著呢,不遠處還坐著幾位他的同事,柳望雪瞬間就紅了臉,抬手推了推他,小聲反問“怎么,不能用啊”
許青松攬著她往吧臺走,胸腔里悶笑兩聲,歪頭和她碰了下腦袋,聲音愉悅“沒說不能,我喜歡你用,隨便用。”
他倆往前一看,就見到陶華宇作怪的樣子,他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又開了條指縫,露出帶笑的眼睛,對陶華歆說“哎呦,姐,簡直齁死了,快給我打杯苦瓜汁,中和中和。”
陶華歆附和“哎呦,昨天你不在你都不知道,我就是請絮絮幫個小忙去送幾杯喝的,結果某人就心疼得不得了,讓我別瞎使喚人。”
陶華宇把手放下去,看著許青松目露嫌棄“哎呦,幫幫孕婦怎么啦,那么小氣。”
陶華歆半趴在吧臺上,手撐著下巴再次附和“哎喲,就是說呀,某人以前那大方勁兒都去哪里了呀。”
許青松滿面春風充耳不聞,攬著柳望雪過去坐,陶華宇立即起來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把挨著的兩個高腳凳留給他倆。
柳望雪昨天已經被陶華歆調侃過了,估計這種情況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見到其他人時還會頻繁發生,索性就跟許青松一樣,厚著臉皮,隨便他們怎么說了。
待他倆坐下,陶華宇氣兒都不帶喘地說了一大串“我過來這邊之前,長秀嬸去我家,跟我媽說昨天晚上從小賣部買醋回去,路上碰見你們倆了,問我媽你倆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然后我媽就說,應該是老早就有苗頭了,前幾天剛確定的關系。長秀嬸還怪我媽來著,說不早點告訴她,她親戚家的閨女今年研究生剛畢業,在省會找了個很不錯的工作,過年時要回來相親的。長秀嬸前兩天剛跟人家打了包票,說要介紹青松哥給人家認識哈哈哈哈哈”
“長秀嬸一知道,這會兒村里絕對都已經傳開了。”陶華歆把裝著小餅干的盤子往柳望雪面前推了推,“嘗嘗,新做的,藍莓夾心。”
而后就在這歡快的笑聲里毫不掩飾地給柳望雪使眼色,“你看看,我昨天跟你說什么來著,這不就驗證了。”
許青松拿了一塊小餅干,說“華歆姐,你是我親姐,你可不能給我造謠啊。”
他把小餅干喂到柳望雪嘴邊“我毫不知情,真的。”
“你冤枉華歆姐了啊,她是在給你做人設,魅力無窮的人設,提醒我要好好珍惜你。”柳望雪說著伸手去接,許青松繞開她的手,非要喂她,她說完后就低頭咬了一口。
陶華歆立即譴責許青松“什么都不知道就給我亂扣帽子。”
許青松把剩下的一半吃掉,連忙告饒“我錯了,我道歉。孕婦身體最重要,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餅干是長條形的,差不多大拇指那么長那么寬,咬開就能看到里面的藍莓果醬。果醬也是邱向榮自己做的,餅干放涼之后,呈半凝固的狀態,仔細看還能看到貨真價實的藍莓果肉。
香甜酥脆,口感清新不膩,是那種休閑時刻不知不覺就能吃掉一整包的。
柳望雪吃完這一口,就自己伸手去拿了一塊,剛咬掉一半,就見許青松把臉湊過來,張嘴“啊”
她就順手把剩下的一半喂了進去。
許青松咔嚓咔嚓嚼著餅干,一臉幸福的樣子,握住柳望雪的手。
“嘖,”旁邊響起一道狗糧吃撐后的不和諧聲音,陶華宇對他姐說,“某些人談起戀愛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真是沒眼看”
陶華歆就笑他“那你也去談一個,帶回來和他倆狗糧對著撒,看誰膩得過誰。”
陶華宇裝得一臉愁苦“我倒是想啊,可我這兩年已經成了異性絕緣體了好么,就沒一個合眼緣的。”
許青松側頭看他“月華嬸托人介紹了那么些個好姑娘,你倒是去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