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書房的門,只一眼,就能感覺到這個房間干凈整潔得過分了。
一整面墻的柜子,上半部分是安裝了玻璃柜門的書架,里面的書分門別類擺放得整整齊齊,下半部分是非透明的柜體,一共兩對雙開的柜門,都明晃晃地掛著鎖。
柜子前方是一套辦公桌椅,桌面上只有一臺電腦,連支筆都沒有。靠窗的墻角放著一張單人沙發,沙發旁是一個木質小茶幾,也是什么都沒有。
倆人進去后走到書桌前,許青松手指敲了一下鍵盤,電腦屏幕亮起,又是毫無意外地需要密碼。他輸入蔣菲菲的生日,顯示“密碼錯誤”。
柳望雪順手把玩具貓放在桌面上,先試了一下桌柜上方的抽屜,鎖著的,又拉了一下桌柜的門,能打開,許青松就和她一起蹲下去查看。
桌柜分兩層,上下各放著一個黑色的木盒,都明晃晃掛著密碼鎖。他倆先把這兩個盒子拿出來放在桌面上,柳望雪手指隔空點了點:“一把鑰匙,三個密碼,書柜也是上鎖的。”
許青松轉身靠在桌沿,盯著上半部分的書籍看。
柳望雪和他一模一樣的姿勢,問:“這里會有線索嗎?”
許青松搖頭:“不知道啊。”
書太多了,四層書架,放的滿滿當當的。仔細看也是有一定規律的,按照四扇推拉柜門劃分,從左到右依次是整形類、修復類、心理學類的書籍,最后一扇柜門后是外文書籍,上面兩層是英文書,書脊上書名能看出也是和整形美容相關的。
“按照找特殊的道理來說,這些韓文書里八成有東西。”柳望雪說著就把手按在玻璃上,稍微用了點力道往左滑,沒滑開,她“咦”了一聲。
許青松抬手在兩扇玻璃交接處正中央的鎖上點了點,語氣無奈地笑著說:“鎖著呢,得找鑰匙。”
柳望雪沒注意,聞言貼近了看看,玻璃后面的金屬片嚴絲合縫地卡在卡扣里。她重新靠回桌邊,對許青松說:“你說,這梁伯俊到底什么情況?不是說了這個書房只有他自己能進嗎,他怎么還什么東西都上鎖,是在防誰?”
許青松故作認真地思索,給出結論:“除了我們這些玩家,就是蔣菲菲了吧。”
柳望雪被他的回答逗笑,松開他的手,把桌上的玩具貓拿過來仔細檢查,看看還能不能再弄出一把鑰匙來。她說:“好吧,防玩家哈哈哈哈……”
她把玩具貓從頭摸到尾,什么都沒摸出來。許青松就拉著她的手往對門的臥室走:“先去對面看看,能不能找出線索。”
柳望雪就又把玩具貓隨手放在了桌上。
亂七八糟的臥室,差點都沒有下腳的地方,甚至門口處扔的都有衣服,倆人從進去開始就彎腰一路撿到床邊,把手上的衣服全扔了上去。
靠里的床腳邊丟著一件外套,許青松轉身想查看衣柜的時候順手先撿了起來,忽聽“叮當”一聲,一枚小巧的鑰匙掉了出來,往落在地板上,又往墻角的方向彈了過去。
許青松一步上前撿了起來,柳望雪探身往這邊看:“感覺像是柜門上銅鎖的鑰匙。”
許青松就把鑰匙遞給她:“拿著,一會兒過去試試。”
柳望雪接過來裝進自己大衣口袋里。
而后,許青松搜了衣柜,甚至連幾件有口袋的衣服都上手摸了摸,沒有任何發現。
柳望雪去查看了翻倒的床頭柜,那幾張紙都是體檢單子,有蔣菲菲父母的,也有她自己的,看著都挺健康的。滾出來的幾個小藥瓶上標簽貼的都是維生素,柳望雪打開看了看,里面已經沒剩多少了,看來已經吃了有一段時間了。
許青松去翻了另一邊的床頭柜,抽屜里面都是一些日常用品,指甲剪、充電器之類的。他又順手翻了翻床上的枕頭和被子,也什么都沒有。
至此,臥室也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倆人重新回到書房,柳望雪拿那把鑰匙去試了試書柜上的銅鎖,打開了左邊的一把。
許青松站在她身后,彎腰手撐在膝蓋上,和她一起看里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