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山囑咐一句:“過會兒路上要是碰到早餐店,你們停車買點吃的啊,就算沒胃口多少喝點熱粥。青松你路途遠,飛機又得坐那么長時間,不吃東西不行,對胃不好。”
二人都應下了,柳南山看著車子開走,才轉身回院里。回去睡他也睡不著了,索性洗漱洗漱,就去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飯。時間充足,可以弄點復雜的。
車子拐出岔路,往鎮上駛去,許青松余光看到柳望雪打了個哈欠,問她:“困?把座椅往后放放,先睡會兒。”
時間確實太早了,許青松原本都不讓柳望雪來送的,他打算把車直接停在機場的地下停車場,然后再把鑰匙給她寄回來,等她有空了再去開回來。
——初五那天柳南山夫妻倆和顧雪梅他們要去溫泉度假村,一輛車不夠,而且春節期間大概不容易租到車,以防萬一,柳望雪和許青松商量了,借他的車用一用。
許青松不讓送是心疼她,可柳望雪怎么舍得不來送。她執意要跟,許青松只好答應,說實話,他也舍不得。
柳望雪搖搖頭:“不困,就是生理反應。”她怕許青松犯困,即刻開啟聊天模式。
倆人在路上看到了好幾家早餐店,不過都沒下車買。冬天風冷,不好開窗,車里又開著暖氣,怕吃了之后車里有味兒散不出去,倆人都不喜歡。
到了機場后,時間還充足,把車停好,柳望雪就帶著三只一起上去,陪許青松吃了個早飯。
碗里的小餛飩吃完,那種離別的情緒才真正浮現出來。雖說也就八九天,但倆人心頭都縈繞著濃濃的不舍。直到不得不去辦理值機了,許青松才動身往航班柜臺處走。
柳望雪自然陪他一起過去,辦完值機又送他到安檢入口,在這里是必須要分別了。
許青松放開登機箱,把柳望雪摟懷里用力抱了抱,一句依依惜別的情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在了嗓子眼兒——碰碰正抬起爪不停地扒拉他的褲子。
許青松松開柳望雪,低頭彎腰,拍拍碰碰的腦袋,語氣無奈:“你要干什么呀?”
柳望雪忍俊不禁:“我猜它可能也想要抱抱。”
這句話一出口,碰碰就輕巧一跳,前爪摟住了許青松的脖子,給他來了個“擁別”。
許青松笑得開懷,摟著碰碰站了起來,碰碰的前爪就落到他懷里踩著,等許青松摸摸它的頭,它才下去。
小瓷從許青松的登機箱上跳了下來,也去扒拉他的褲腿,昂著圓臉對他“喵”了一聲。
“又是一個求抱抱的。”許青松彎腰把小瓷抱起來,在它腦門兒上親了一口。
小瓷得了抱抱和親親,就又跳了下去,和碰碰站在一起。
柳望雪抬手指指她自己的額頭,笑盈盈的:“這兒還有一個親親呢。”
許青松就把她摟過來,在她眉心親了一口:“我早點回來。”
柳望雪抱著他的腰:“也不用那么早。”
許青松當場表演一個震驚:“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跟小姨對小姨夫一樣,天天看天天看所以看煩了,巴不得我走遠一點,走久一點?”
柳望雪笑著抬手去揉他的臉:“過年嘛,你不得在家好好陪陪你爸媽啊?按時回來就行。”
她又說:“而且,怎么會和小姨一樣呢,小姨才不是看煩了,她那是濾鏡徹底碎了。我不一樣呀,雖然我對你的某些濾鏡是碎了,但是我依然喜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