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松笑,走過來攬著她開門出去,心想,讓你再張狂一會兒。
二樓的裝修和一樓一樣,都是簡潔大方的中式風格。鑒于改成了復式的,二樓就沒做廚房,主臥是孟婉清和許崇林住,次臥是許青松的,另一間臥室和樓下一樣改成了書房。保姆房、廚房和客廳相連的墻壁被敲掉,又占用了一些客廳的空間,改成了開放式的衣帽間。
客廳剩下的部分是小時候的許青松的游戲區,他長大后就改成了家庭健身區,放著一些家用健身器材。平時孟婉清和許奶奶會在這里練練瑜伽,許崇林也會在舉舉啞鈴騎騎自行車。許爺爺只有雨雪天沒法兒出門時才在這里鍛煉,他一般都是起個大早去小區后面的人工湖公園里遛彎兒,然后順便把早餐買了帶回來。
柳望雪一上來最先看到的就是客廳,覺得這個區域挺不錯的:“我怎么就沒想到在家里也弄個健身區呢,下雨下雪的時候沒法兒出去晨跑就可以在家里鍛煉鍛煉。”
許青松覺得她要是現在弄也可以:“小樓那邊客廳的空間也挺大的,放一臺跑步機或者橢圓機也不會顯得擁擠。”他轉而一想:“你要是真想弄的話,其實可以放在平房那邊的客廳里,那邊一般也沒人住,正好可以把空間利用起來。”
“這個主意不錯!”柳望雪表示肯定,當即就和許青松商量了起來,“客廳里的沙發本來就是拼接的,可以挪一挪,搬一部分到小樓那邊去,也是放在客廳或客房里。這樣就可以騰出一部分空間,也不耽誤我媽鋪瑜伽墊。”
顧雪蘭也有練瑜伽的習慣,不過她不是每天練,基本都是隔個一兩天練一次,不練瑜伽的時候就在院子里做做操。
“完全可以!”許青松說,還玩笑道,“等有了跑步機,下雨天碰碰也能撒個歡釋放釋放精力,還能把小胖瓷也丟上去跑一跑。”
“好主意!”柳望雪一想到那個畫面就笑,同時也有點擔心,“它這一個冬天過得一身的膘,過兩天回去我得帶它去做個體檢。”
許青松攬著她往衣帽間走:“確實,我抱它的時候都覺得手感過于肉乎乎。”
柳望雪不由得想起去年給小瓷減肥,繼續笑:“小胖瓷又要貓生無望了。”
許青松邊笑還要邊嘆口氣:“咱們家這只冬瓜也有了一生之敵。”
柳望雪比了個“槍”的手勢,在嘴邊吹了一下:“要打持久戰了。”
許青松哈哈笑,覺得她特別可愛,就低頭親了她一下。
衣帽間是開放式的,里面的布局一眼盡收,靠墻打了整面的柜子,鞋子、包包、衣服和飾品都分門別類地整齊擺放,中間也是用服裝店里的那種金屬貨架隔開,上面幾乎都掛滿了。粗略一望,果然,絕大部分都是屬于女士的。
許青松帶柳望雪往里走,指著右側邊那面墻說:“吶,我爸的東西,就這些,都在這里了。”
這面墻的柜子里也是分門別類地放著男士物品,讓柳望雪看,其實對于日常來說足夠了,和柳南山的差不多,不過和滿屋子的女士用品相比較而言,確實如許青松所形容的,有點“可憐兮兮”。
柳望雪笑說:“其實,還好吧,你不是說你爸奉行極簡生活嘛……”
“不不不,”許青松搖頭,“這是你現在看到的,我是說我小時候,這面墻的柜子,是我和我爸共用的。直到我去了海市工作,這面墻才完整地屬于我爸。所以你看,這是不是一個可憐兮兮的角?”
“嗯,這么一想還真是。”柳望雪用同情的眼神看許青松,抬手摸摸他的臉,“真可憐。”實則心里笑得不行了。
許青松繼續裝,雙手掐著柳望雪的腰把她帶進他懷里:“我在家里的地位一目了然了,你以后可要對我好一點,以彌補我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柳望雪終于憋不住了,仰臉笑了起來,放在他頰邊的手改摸為掐:“你這話敢不敢到樓下再說一遍,嗯?”
許青松也笑了,低頭親親她,誠實道:“不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