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雪就和許青松說過,她家就在京市旁邊的安市,乘高鐵半小時之內就能到。
“好啊,”柳望雪欣然答應,“正好帶你去見識見識我表哥家的傻金毛。”
這只憨里憨氣腦子不會轉彎的金毛,許青松也聽她說過,想到就覺得好笑。
柳望雪接著看柜子里的陳列,很快找到了那個游戲獎杯,拿出來仔細看。獎杯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般獎杯的樣式,底座上印著大賽的logo和名稱,底端刻著頒獎日期。柳望雪之所以想看,是因為她想通過這樣一件物品看許青松的過去,了解那些她不曾參與過的青蔥歲月。
許青松說:“這個比賽是在m國辦的,當時就是抱著參加一下的心態報的名,沒想到最后居然獲獎了。”
通知說要去現場領獎,但那會兒陜省挖出了一個古墓,許爺爺被調派過去幫忙了,許崇林又正在參加博物院的一個研究項目,走不開,而許奶奶正在帶一個課題組,孟婉清是她的學生自然也要參加,最后是舅舅孟端陽帶著許青松去領的獎的。
柳望雪隨口一問:“只有獎杯嗎?主辦方不發點獎金什么的?”如果沒有,那也太摳門兒了。
“當然有,”許青松抬手刮了一下她鼻尖,“好像是五千刀吧,另外領完獎之后就有游戲廠商來談購買,我就請舅舅幫著把游戲賣了。”
“哇!”柳望雪贊嘆一聲,又對這游戲產生了好奇,問,“現在還能下載到嗎?想玩。”
“應該已經被市場淘汰了吧,”許青松有點遺憾,就用語言簡單描述了一下,“就跟現在的一些跑酷小游戲挺類似的,用耗時和金幣數來刷記錄。”
游戲賣出去后他就沒怎么關注過,只偶爾在學校里聽同學討論過,好像是流行了那么一陣兒。他那時候也高三了,學業重要,因為他已經定好了目標,要考京大的計算機系。
許青松見柳望雪也挺遺憾的,就說:“想玩啊,那我專門給你做。”現在這種小游戲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抽點時間,用不了幾天就能做出來。
柳望雪卻搖頭:“你現在做端游那么忙,就別在這種小事上花時間了。雖然我是挺好奇的,但還是等以后端游上線了,你有時間了再做,好不好?”
許青松抱著她,點點頭:“行。”
柳望雪接著換了話題,問他:“這算不算是你人生的第一桶金?讓我猜猜啊,從此以后你是不是對游戲開發更加熱愛了,就用這筆錢作為啟動資金,升級了家里的設備,又做了幾個游戲投放到市場,然后每天一睜眼一閉眼就有資金源源不斷地進賬?”
許青松被她的“暢想”逗笑:“要辜負我們家大編劇的期望了,獎金包括賣游戲的錢,一到賬我就花掉了。”
柳望雪想不到:“不是,你當時就一高三的學生,那么些錢你怎么花的呀?”
許青松說:“如你最開始暢想的那般,我先是給自己買了臺頂配的電腦,畢竟以后少不了要用,還是好的用起來順手。另外,那會兒好像智能手機剛上市吧,我就給家里人都買了一部。”
爸爸媽媽的,爺爺奶奶的,還有姥姥姥爺那邊,包括舅舅、師伯師叔家,無論大人還是小孩兒,每個人都有。
許青松想起這個就樂:“當時,那個賣手機的店員,還以為我是去他們那里搞批發的,看我的眼神十分不解,不解中還寫著四個大字——”
柳望雪接話:“人傻錢多?”
許青松點頭:“對對對哈哈哈……他都不敢做主,喊來了店長,店長一看我面嫩,就問我成沒成年,非要看我身份證,結果得知我還是個高中生,說什么都不肯賣給我。”
“后來呢?”柳望雪追問,“你是怎么買到的?”
“當然是叫家長了哈哈哈……”許青松一直笑,說,“我只好給我媽打電話,我媽好說歹說,最后都拿出了她的教師證,那店長才把手機賣給我。”
柳望雪覺得可真搞笑:“不過那個店長也是認真負責,畢竟你那時還是個未成年,一般家庭的孩子誰會在身上帶那么多錢啊,而且一買就是二十多部,他肯定要多想一下。”
“對啊!”許青松點頭,佯裝生氣,“我當時根本沒考慮到這點,就想買個禮物送家人而已,結果送是送了,我媽還順帶著把這事兒廣而告之,害得我被長輩們笑話了小半年。”
柳望雪表演痕跡特別重地和他同一戰線:“就是,他們怎么能這樣呢,用著你送的手機,還要笑話你哈哈哈……”說著說著就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