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松一一報菜名:“煮了點雜糧粥,我煎了蝦滑雞蛋餅,炒了個青菜豆腐,這一道是西芹牛柳。”報完后又叫她出去:“去外面等,這里有油煙。”
柳望雪不走,就靠墻站著看他顛鍋翻炒,想起昨晚去他家剛進門那會兒見到的情形,問他:“居家好男人是不是許家的優良傳承?”
“怎么說?”許青松聲音里透著明顯的愉悅。
柳望雪說:“你現在系著圍裙的樣子,與我昨晚見到的爺爺和叔叔一模一樣。”
許青松朗聲笑著,回頭看了她一眼,說:“確實是傳承,我從小我爸和我爺爺就教育我,男孩子得學會做飯,不然將來沒那么容易討到老婆。”
又耍小心機,柳望雪一瞧便知,也笑道:“你知道我媽當初為什么看上我爸嗎?”
許青松熄火將菜裝盤,問:“為什么啊?”
柳望雪說:“其一,我爸長得帥,其二,他做飯很好吃。”
許青松把空鍋放回燃氣灶上,轉身面對著柳望雪解圍裙:“那你看上我該不會也是因為這兩條吧?”他問完又立即自答:“確實,這兩條我非常符合。”
柳望雪十分客觀:“第一條是非常符合沒錯,但這第二條嘛”她故意拖長聲調后停頓。
許青松朝她走過來,抬手把圍裙掛在門邊的掛鉤上,順勢把她圈在雙臂之間:“第二條怎么了?認真組織語言,好好說。”
“當然也非常符合!”柳望雪笑吟吟的,不光給予肯定,還附贈夸夸,摟著他的脖子,把他做的菜以及他這個人從外表夸到內在,又從氣質夸到品格。
許青松不得不承認,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手在她腰間捏了捏,又往她臀部輕拍一下:“吃飯!”
倆人一起把飯菜端到外面的餐桌上,許青松又跑了一趟拿了碗筷,先盛一碗粥遞給她:“小心燙。”
柳望雪給他一個飛吻,夸他貼心,那起筷子先夾了一塊蝦滑雞蛋餅,一口咬下去就忍不住晃晃腿:“好好吃啊!又鮮又香!你怎么這么厲害呢!”
許青松坐她身邊,毫不謙虛:“那當然,我可是我姥爺的關門弟子。”見他吃得開心,他也開心。心想,這兩種食材只要不是手殘,做出來都不會難吃的,但情緒價值被柳望雪拉滿,他只會更高興。
吃著飯,許青松的目光落在柳望雪的衣服上,這才想起來問她:“怎么不穿我給你拿的那套,跟我身上這套是情侶裝的。”
柳望雪穿的是她自己的居家服,暗粉色棉質的,洗的次數多了,能看出來有點舊舊的,但是上身很舒服,就一直沒舍得換新的。
她聽許青松這么問,就略帶促狹地瞟了他一眼,說:“我以為那是驗貨限定款。”
許青松一口粥含在嘴里,差點嗆到自己,不得不感慨,她真的很擅長打直球。
柳望雪捕捉到他的動作,心中了然,放下碗筷,轉身盯著他看:“昨晚都忘了問你,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啊,那要不然以后我把睡衣都換成這種款式的唄?”
說完她又裝作苦惱和擔憂的樣子:“但是我如果每天都這么穿,你會不會審美疲勞啊?我覺得肯定會,那還是不要了,這種款式就當成咱們生活中的調味品好了。”
許青松發誓,他從來沒這么想過!他就是單純地覺得柳望雪身材好,這么穿一定很好看。瞧吧,昨天晚上都快把他迷死了。不過,既然柳望雪已經都這么認為了,他也就不解釋了。緊跟著便想起有個問題還沒問她,無他,昨晚做得太投入了,完全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