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雪心想,別的不能說,那關于這個手繩的應該能說吧?她便試著開口,結果十分順暢地說出來了!
許青松聽后就理所當然地以為她哭是因為將來可能無法順利懷上寶寶,就滿心疼愛地親了她一下,拿過盒子里那對一模一樣的手繩,先給她戴在手腕上,然后自己也戴好。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只繞過后背摟著她:“那就戴著,反正科學的盡頭是玄學,他都這么說了,咱們就寧可信其有吧。”
其實在許青松看來,他和柳望雪都喜歡孩子,那么孩子就一定是他們婚姻中必然會出現的一環。不過他也不會強求,一切都順其自然,不來也沒關系,更不會影響他和柳望雪之間的感情。
而現在這一刻,得知了柳望雪哭的原因,許青松發現他想錯了,原來她很在意這件事。那施溪說的話,他必然要聽。
柳望雪看著手腕上的“有杏成雙”,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施溪給她看的那些畫面。許青松不知道,她以前也不知道,他們倆竟然有如此深的緣分。
柳望雪想,怪不得退網直播時聊到買房的話題就有人給她指路許青松的視頻賬號,這應該也是命運指引線的作用吧。
她心里很難受,因為受限制,她就連“我們倆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這句話都無法對許青松說出口。又聯想到那無數次的擦肩而過,無數次的對面相逢卻不識,情不自禁又掉了眼淚。
淚珠順著臉頰滾到下巴,剛好砸在許青松的手背上。許青松一看,頓時慌了,捧著她的臉給她擦眼淚,感同身受一般難過得要命。
不過他不知道柳望雪是為了過去在哭,仍以為她是為了孩子的事,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哄道:“別擔心了,施溪都幫我們解決了,這個手繩以后我們都戴著,任何情況都絕不摘下來,好不好?”
許青松越哄,柳望雪心里就越委屈,可那些話她全都說不出口,就跨坐到許青松懷里,摟著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頸窩里不住地哭,企圖用“秘密”之外能宣之于口的內容來發泄心中的情緒,哭腔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崩潰:“我真的很想擁有屬于我們倆的寶寶——”
許青松一下子無聲地笑了出來,手撫著她的后背幫她順氣,貼在她耳邊柔聲道:“好,等我們結婚了,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好不好?”
緊接著他又改了說法:“不行,還是生一個吧,生育都會有損傷的,孩子重要,但你的身體更重要,一個就很好很完美了。”
片刻后,柳望雪哭聲漸止,她也是頭一回發現自己的眼淚可以流得這么兇,許青松肩部的毛衣全被她哭濕了。她想,擰一擰,是不是能擰出水來?
濕了趴著不舒服,柳望雪就換到了另一邊,眼淚還沒完全收起來,她在這邊干燥的頸窩里蹭了蹭,哭腔依然很重,鼻音也很重:“許青松,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許青松側過頭親親她耳朵:“嗯,我知道。”說完把人挖出來,給她擦擦眼淚:“不哭了好不好,再哭下去明天眼睛要腫了。”
柳望雪吸吸鼻子,點頭,又靠回他肩上:“嗯。”
倆人就這么抱著彼此,安靜地坐了會兒。
之后許青松讓柳望雪先去沖個澡,再泡泡溫泉舒緩一下情緒。在柳望雪沖澡的時候,他把水果和茶都準備好端到溫泉池邊,等她坐進湯池里,又給她拿了兩瓶冰水過來:“冰箱里沒有冰塊,暫且用這個吧,敷敷眼睛,消消腫。”
“好。”柳望雪靠著落地窗一側,面朝院子在湯池里半躺著,一手一只瓶子,開始敷眼睛。
許青松也進去沖了個澡,脫衣服時才注意到右邊肩膀整個兒都濕了,他搖頭笑了笑,一臉幸福的模樣。
從浴室出來,他把毛衣搭在了沙發靠背上。想著就住一晚,于是只穿了這一件過來,沒另外帶。明天若是干不了,只能先找梁錫安要了。
柳望雪還在半躺著敷眼睛,聽到動靜便先拿開坐起來,等許青松也進來,就靠進他懷里,又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
許青松半抱著她,空出一只手捏著牙簽扎水果喂給她,倆人邊泡溫泉邊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