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江差點破防,竟然被對方給繞進去了,他趕緊撇開那些有的沒有,臉色一正說道“好了,閑事莫論,姑娘,子曰非禮勿視,你一身夜行打扮,落于在下所宿屋頂,是為何意。”
“什么子曰他曰,文縐縐的,你想考狀元啊。”
“”
嘴上不饒人,那女子的眼里卻寫滿了委屈,仿佛錯的人是陸寒江一般“不就是看了一眼,至于這么較真嗎”
見說理無用,于是陸寒江咳嗽一聲,淡淡道“朝廷法令,窺伺家宅同竊賊論處,此客棧小間為在下所租用,與家宅無異。”
“你”
蔥白的手指指著陸寒江好半天,剛剛口若懸河的那女子才憋出一句“你也是堂堂江湖男兒,張口閉口都是朝廷法令,你害不害臊”
“”不好意思啊姑娘,在下本來就是條子,啊呸,是朝廷官員。
“有破綻”
就在陸寒江無語望天的瞬息,那女子找到時機灑出一包白色粉末,轉身就躍下了房檐。
那粉是啥陸寒江也沒看,一掌就拍散了,只見那女子幾個縱身落入夜色之中,還不忘回頭留下一句
“姓喬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
后半句沒聲了,陸寒江眼見她腳下不穩,從樹上跌下,就這都能混上“盜圣”,這一行屬實要完。
陸寒江也沒有再去追她,畢竟抓捕盜圣是劉一手的考核任務,他要是越俎代庖,那就等于提前宣布應無殤的勝出。
莫名其妙地被一個小女子損了,陸寒江不免有些郁悶,不過一想到日后能夠欣賞對方在大牢的畫面,這心里總有些暗戳戳的爽快。
回到客棧的房間里,這一晚就這么過去了,第二日清晨,冥想過后,陸寒江也沒見兩個副千戶回來,看來不捉到人是不會回來了。
陸寒江樂得清閑,這時代也沒有什么娛樂活動,他也就是出門隨處找了一家茶館,要上幾碟瓜果,聽說書。
啪。
撫尺一落,那說書人的故事便開了頭。
“且說那江南五鼠被商公子落了臉面,這口氣如何能夠咽得下,當是時,那鼠首便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華山公子的劍,還能斬我等的頭”
華山公子
陸寒江拿著瓜子的手微微一頓,
只聽那說書人繼續道“幾鼠聽完,點頭稱是,揚言定要那華山公子好看,忽然間,卻聽得一陣笑聲自四面八方傳來,那五鼠驚恐不已,竟是那商公子上門來了。”
姓商
陸寒江放下了手中的瓜子。
說書人的故事還在繼續“五鼠色厲內荏地叫罵道,華山大門大派,緣何要與我等爭食,俠客不做,偏要做那梁上公子。
商公子笑說,吾非盜者,取書只為一觀,奈何主家不許,不得已如此,然你等皆害民蠹蟲,吾今日便為民除害,說罷,便拔劍斬了面前桌椅。
那五鼠平日里干得都是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那見得如此高手,個個磕頭如搗蒜,連稱愿意金盆洗手,退隱江湖,只求公子饒命。
商公子見他們有意悔過,便抬手放了他們一馬,那鼠首淚流滿面,言道,我等行盜是為財,公子行盜是為公,以盜稱之或有不妥,不如加以圣字,言畢,幾人又磕頭稱盜圣,公子大笑而去。”
話音落下,眾人一陣叫好,陸寒江那一臉想笑又強忍著的表情,夾在其中顯得格格不入。
此刻,他的內心不由得涌起一股愧疚,當初說好的替商幾道照顧他的孩子,現在他的兩個孩子,人是挺好的,就是名聲吧,基本上被禍害完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