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是在談論什么呢”
便在那混亂之時,殿外又傳來一熟悉的聲音,正是陸寒江到了。
他在眾人的議論不斷中,澹然地走進了殿內,甚至經過那玲瓏身邊之時,也是目不斜視,一星半點的異樣都覺察不到。
可玲瓏卻懼他如妖魔,生生往邊上挪了好幾個身位,她紅了眼眶,指著那陸寒江哭訴道“是真是假,請大師問一問此人便是,我等姐妹雖為魔道弟子,但此生未行一惡,敢請大師為我們做主。”
那美人垂淚的可憐狀,已是那幾個熱血上頭的江湖客對著陸寒江怒目而視,只是當事人卻不以為意。
陸寒江撣了撣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笑著問道“不知出了何事,這姑娘又是何人”
“阿彌陀佛。”
靈空方丈當手立掌,平古無波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陸寒江,問道“這位女施主方才言說,月施主你是受了錦衣衛的派遣,且謝小公子之死,亦是你所為。”
“方丈大師怎會相信這等荒謬之論。”
陸寒江似是驚訝地看了一眼那玲瓏,薄怒道“此女什么來路,為何無故污我”
靈空方丈又道“她自稱是雪華宮弟子。”
“哈。”
陸寒江譏笑一聲,道“竟不知我逍遙派何時落到了這個地步,連區區魔教之女的胡言亂語都可擺上臺面”
靈空方丈自然是不愿意相信逍遙派會自甘墮落,去做那朝廷和錦衣衛的走狗,可玲瓏言之鑿鑿,他身位一寺住持,不能僅憑感情用事。
老方丈又道了一句佛偈,說道“敢問施主,那青梅莊侍女何在,可否喚來一問。”
陸寒江看向那玲瓏一挑眉頭,原來在這等著他呢,那阿晴的尸首還在雜物間里放著呢,這時候若是被翻出來了,他自是有口說不清。
“方丈大師打定主意是要相信這妖女所言之事”
陸寒江搖頭嘆息,看向那遲遲方至的燕風云,說道“燕大俠可否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本以為這燕風云前些日子那般示好,今日該是站在他這一邊才對,卻不料這豪俠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清者自清,真假如何把那侍女喚來一問便知。”
“”
這下子就連陸寒江都搞不清楚了,這燕風云到底是什么情況了,要說他對逍遙派無感吧,他前些日子也的確幫著懟了那五岳劍派,要說他有感吧,今天又整這么一出。
甚至連那五岳劍派的人都對燕風云敵意倍增,今日他這番舉動在這些人看來,那就是這豪俠對逍遙派其實并無特殊,只是純純地看五岳劍派不順眼而已,所以才偏幫他們。
五岳和丐幫的梁子這下算是結大了。
其實燕風云自己也拎不清,這一面是逍遙派,一面是雪華宮,都和顧紫荊關系不淺,他幫著哪邊都不合適,且這玲瓏所說之事實在太過驚人,現如今他已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樣保下這雪華宮弟子就好。
陸寒江左右看看,他這算是眾叛親離了索性朔玄已死,他跑這趟的目的起碼達到了,只是這玲瓏逃脫確實出乎他的意料,沒有機會好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