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泉羞愧于自己的怯弱,他發現自己已經步入了歧途,若只敢在面對比自己弱小的敵人時才敢站出來,那俠之一字又怎能讓江湖敬仰。
就在天泉沉默之時,眾人的反應也各不相同。
陸寒江這話雖是好意勸說,但昭子君卻似乎品出了些不對勁的味道,她隱晦地瞥了一眼陸寒江,不過卻并未開口說些什么。
昭子義則是幫腔道「是啊,錢公子此刻留下反倒不妥,若有閃失,豈非讓師門長輩白白擔心,玄天教與公孫家之間的恩怨,合該由他們自己來解決。」
昭子義出言只是擔心天泉的安危,他不懂江湖,但他知道天泉的武功肯定不及這個幽云法王,否則也不必在這里憂心了。
陸寒江則轉身笑著對皇甫小媛道「北上京城還需不少時日,我們不若快些收拾行李,今日就上路吧。」
昭子義也點頭稱是,眾人行動起來之時,天泉終于是下定決心,他抬起頭來,眼中已經不復先前的迷茫,那個光彩照人的青衣小劍又回來了。
「抱歉,諸位,此時此刻,我還不
能離去。」
天泉整了整背后的長劍,將胸前的劍帶系好,對著眾人鄭重說道「我輩俠者,當以義字為先,懦夫二字,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擔的。」
陸寒江平靜地看著天泉,問道「天泉道友,你可知道,你若選擇留下,公孫家未必會領你的情,你武功雖高,但遠不及幽云法王,說句不客氣的話,在他們眼里,你就是累贅。」
天泉并不覺得此話刺耳,反倒是坦然地承認了,他道「我自然知道此事,但我更知道,若我此刻走了,只怕一輩子都要為今日之決定而后悔,心魔若生,此后一生都不過碌碌無為而已,我不愿意。」
「原是為了此事,」陸寒江點頭,又道「那道友可曾想過,若你死在這里,只怕連你背后青城派,都要和公孫世家結怨,你真要為一己之私,置兩家于水火仇恨之中嗎」
天泉二話不說,拿來紙筆當即寫下一封信來「月兄,若我有個萬一,還請你將此信交給我師傅,他看后自不會因此遷怒公孫世家。」
陸寒江挑了挑眉頭,接過信件,嘆息一聲道「何苦呢,天泉道友,公孫家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做到這個地步」
天泉毫不猶豫地說道「口頭之義人人可說,心中之義卻需親身踐行,我自第一日學武起,便立誓要做一位頂天立地的俠客,所以,我要留下。」
一番對話下來,眾人都面露驚嘆,對天泉敬佩不已,陸寒江也是嘴角含笑,豎起大拇指對他贊道「好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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