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幽云法王并沒有來,但是大家也沒有休息,只是這樣一直強撐著精神,不但沒有助益,反而會因此白白消耗大部分的力氣。
所以在公孫的調撥下,一眾俠士依次到隔壁的房間去休息,留下的人則負責看守大門和小妖女,隨時防備幽云法王的來襲。
與眾俠士不同的是,小妖女絲毫沒有被這種緊張的氣氛感染,她美滋滋地睡了一覺,醒來后床邊守著的人竟還是天泉,這讓她倍感愉悅。
小妖女慵懶地坐起身來,靠近了天泉,用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小哥哥,你昨夜挺身而出的樣子真俊,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如果你愿意跟人家走”
“你不必說了,我不會同意的。”不等曲憐琴把話說完,天泉就搖頭拒絕了。
小妖女“咯咯”地笑了起來,半晌后她才止住笑聲,只見她微微俯下身來,烏黑的秀發垂在了天泉的肩上,她的眉眼間也帶上了幾分曖昧的色彩。
“小哥哥既然如此正直,為何還要救人家呢,不若讓那莽漢將人家殺了,豈不是皆大歡喜莫非你也是個膽小的,害怕玄天教法王的追殺。”小妖女的言語似乎挑撥諷刺之意。
哪怕已經身陷令圄,但曲憐琴依舊不改本色,她也十分看不起這里所謂的正道俠士,早在公孫世家抓住了她卻不敢下殺手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玄天教在暗處,而正道大派都在明處,一旦交惡,如果不能在正面戰場一舉得勝,那么正道將會立刻陷入絕對的劣勢之中。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人千日防賊的,玄天教遁入暗中后,這些人將會受到永無止境的騷擾和威脅,此生再無安寧之日。
這也就是他們不敢殺小妖女的原因,如果是雙邊擺明車馬正大光明地打上一場,那么正道根本不會怕,可惜玄天教不可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公孫家不敢殺人,這群人就更不敢了,他們雖以俠義自居,嘴上也喊著正魔不兩立,但真要讓誰站出來殺了曲憐琴估計一個個也就打退堂鼓了。
如果不是有著血海深仇,沒有人會選擇和玄天教徹底交惡,他們又不是孤家寡人,身后那么大的家業,誰能下得了這個狠心。
一群人之中,或許就只有天泉有這個決心,他有這個膽魄和能力,但如非必要,他也不會對曲憐琴下殺手,但不是因為畏懼玄天教,而是如他昨夜所說的,勝之不武。
天泉沒有理會小妖女的撩撥,這讓曲憐琴更來了興致,她打量著對方,嬌笑著道“小哥哥倒是膽氣不凡,想必也是大門大派出來的弟子吧,你這樣做不怕累及身后師門嗎”
“一人做事一人當,”天泉認真地對小妖女說道“若真有那一日,我自會和師門切割干凈,不給他們添半點麻煩,我是正,你是魔,我們之間只有一戰而已。”
“呵呵呵。”
小妖女笑得花枝亂顫,她看向那張略顯稚嫩卻堅毅十分的臉龐,下意識地想要伸手調戲一番,卻發現自己被縛無法輕動,不由得一陣懊惱。
天泉的堅持讓她興趣倍增,這會兒,她頓了頓,又換個話題,只聽她問道“小哥哥,你們這些俠客總把正魔不兩立掛在嘴邊,可你們做的事情,和我們又有多大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