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曾默堯跟了上去。
雖然知道這一去可能會很兇險,但他不能保證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也許失去了這個機會,他將會永遠困在這片濃霧中。
灰衣教徒將女人帶到了一個屋子邊,它從外表來起看不過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小屋,就像是他們去過的懺悔室那樣,但霧氣仿佛在忌憚些什么,全都悄然避開了它。
曾默堯佇立在濃霧的邊緣,寂靜地看著灰衣教徒將女人推入門內,門像是有生命一般霎那間自動關上。
幾個灰衣教徒靜靜地守在門外,像是在等待著某種結果。
但很快的,一聲驚懼的尖叫宛如利劍穿透屏障一般,直直地沖擊向曾默堯的大腦,震耳欲聾,令人毛骨悚然。
門扇忽地一抖,就連那棟屋子仿佛也不堪重負地抖了起來。
見到這樣的場景,灰衣教徒卻沒有打開門,而是齊齊上前攔在了門前,抵擋著里面人不斷的掙扎。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屋內的人使勁搖晃著門扇,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木板撞穿。
灰衣教徒不為所動,冷漠地如石像一樣攔著門。
而在同一時刻,曾默堯發現周圍的霧氣竟然在逐漸散去,這就像是某種預兆,他隨后感到了好幾道無法忽視的炙熱視線。
就像是要將他拆吃入腹一般。
不是吧,又來
屋里的動靜全然消失,徹底失去聲息。其中一個灰衣教徒松了一些力道,笑了笑“看來,她已經被吾神賜福了。”
“每次的正式教徒都會這樣,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她們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榮幸。”
另一位灰衣教徒冷哼了一聲,“不過這次這個吾神好像特別喜歡,這么快就召見來了,真是令人羨慕。”
第三位教徒瞥了同伴一眼,低聲嘲諷“呵,沒什么好羨慕的。不論如何她們也無法成為我們這樣永生的存在,不過是一時寵幸罷了。”
“一時寵幸也能讓我羨慕了,我可是從未見過神的模樣。”
“嘖,那你可真是可悲,我前幾天剛剛被神降了。還親自和祂溝通過。”
“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你怕不是在做夢吧。”
“怎么可能會是做夢,薩爾莫神的模樣我可”
“噓等下,”兩位灰衣教徒的對話被另一道嗓音蓋過,他們朝著第三位教徒看去,對方皺著眉頭不解地道“我好像聽到了什么動靜。”
兩位灰衣教徒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你在開什么玩笑,不會是晚上沒睡好出現幻覺了吧。”
“就是啊。這是什么地方,吾神專門指引正式教徒的路段,怎么還會有其它生物的存在,就連領頭教徒也不能擅自來”
兩位灰衣教徒正嘲笑同伴異想天開,但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們也聽到了身后愈發猛烈的動靜。
三位灰衣教徒齊齊轉過頭,眼前一黑。
“不好意思,讓讓。”
曾默堯單手按在擋著門前的灰衣教徒的肩膀上,輕易地將它推到了一邊,自己極速地越過三道身影推門而入。
見到被曾默堯遮擋住的東西后,灰衣教徒們一個激靈,驟然從震驚的情緒中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