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下意識松了一口氣,而這讓他更加無法集中精神。曾默堯手指微卷,強行控制著自己往后退了幾步。
而就這短短的距離,對他而言竟變得無比困難。
“它們好像走了。”曾默堯微微側過頭,壓抑著如藤蔓般瘋長的念頭,硬是讓自己想些其它的,比如與另一個玩家對話。
但對方沒有回復他。
空氣中陷入壓抑的寂靜中,曾默堯心跳逐漸變得無法控制的劇烈,一呼一吸中似乎都帶來一陣灼熱。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翻開了第一面的冊子。
nunununununu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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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
曾默堯猛地抬起眼,心臟重重地一沉,就像是被無形的沉重物壓在胸口。
“您應該已經完成了神的賜福了吧”
悶悶的音量從門外傳來,正常不過的語調,是灰衣教徒專有的聲線。
門扇似乎被人輕輕推了一把,露出了一條細小的縫隙,有些亮光從中透了進來。
“還沒結束”只聽對方郁悶地小聲囔囔,之后又有誰和它說話。
“不可能這么久了,懺悔時刻已經到了。主教專門讓我來通知你們的。”
“那你再推推看看”
“為什么是我我都推過了,該你去了”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怕被吾神遷怒”
幾道灰色的身影從細縫里掠過,像是有人在相互推搡。
幾秒過后,見里面沒有人回復,外邊的灰衣教徒沉默了很久,還是對著屋里開口“您還好嗎如果可以了請出來,這里不是可以滯留很久的地方。”接著話語有些沉,似乎有些生氣“請不要故意裝作聽不到。”
“咯吱”
灰衣教徒很是煩躁地來回踱步,聽到聲響連忙看了過去,卻沒想到除了正式教徒以外,竟然還有另外一抹身影。
“是你”灰衣教徒立即遠離開來,戒備地看著曾默堯“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而當它的視線往下移動,本應該只身在屋中的正式教徒被曾默堯攙扶著,整個人無力地垂著頭。
臉色發白,雙眼緊閉,生死不明的模樣。
灰衣教徒第一反應就是驚恐地喊道“你對她做了什么”隨后便很憤怒,“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我知道主教曾對你有過期望,但那是你自己辜負了自己的潛能就算你嫉妒她,也不能”
身后的三個同伴攔住了它。灰衣教徒懵著臉,不知為何同伴和它唱起了反調,不和它站統一戰線,竟然還開口勸解著它。
其中一個灰衣教徒捂著它的嘴“是吾神讓他進去的,我親眼看到的,你可別再說了。”
“唔唔唔”
另一個同伴也上前勸解“好了好了,他也沒做什么,是正式教徒自己昏過去了。可能是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