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夜色下,一只黑色的流浪狗站在一間廢棄的寺廟門口,不停的對著里面嚎叫。
這間門廢棄的寺廟挨著新宿區,平時少有人來,早就成了流浪貓狗的住宿,只偶爾會有好心人來給這些貓狗喂點吃的。
但今天原本應該睡在寺廟里的流浪狗不知道為什么獨自跑了出來,它不安的徘徊在門口,沖著寺廟叫了半天,直到一只手摸上了它的腦袋。
宮水蹲下來,雙手揉著面前的這只呆愣的狗頭,流浪狗也不怕他,嗚咽了幾聲蹭了蹭他,身后的尾巴主動搖了起來,
“有人把你趕出來了”宮水撫摸著它,“還是說你的朋友也被趕出來了我知道里面的那個人是誰,我就是為他來的。”
宮水撓著流浪狗的下巴,紫色的瞳孔中泛起了一絲溫柔的情緒。
“以后遇到搶了你家的壞人,不可以在門口叫,要跑遠點,壞人是沒有感情的,你可以去叫警察,哦,我忘了,你們不會說話。”
流浪狗歪著頭看他,宮水認真的想了一下,說,“算了,我幫你把家搶回來,但是在天亮之前,你不可以回到這來,會有危險。”
宮水最后摸了一下流浪狗的腦袋,起身進了寺廟,寺廟內部只有三間門房屋,其中一間門還稱不上是房屋,從外表上看是專門修了一個亭子,用來掛著一口異常巨大的銅鐘。
那銅鐘不知道掛了多久,上面全是灰塵,連撞鐘的柱子也早就不翼而飛了。
刺骨的冷風吹過,房屋旁的樹葉窸窸窣窣的掉下了幾片枯葉來,宮水抬手,感受著風的氣息,忽然側頭,目光定定的落在樹上。
波本瞬間門就屏住了呼吸,藏在樹上是個冒險的決定,但是也有好處,因為在樹上方便觀察敵人的動向,而且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去搜尋那兩間門最容易藏人的房屋。
宮水又低下頭,剛剛的視線似乎只是波本的幻覺,正當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后背猛的一涼,極淡的氣息出現在他的身后。
悄無聲息的,宮水站在他身后,彎下腰貼著他耳側詢問:
“你是故意把我引到這來”
波本條件反射的出手,咔嚓一聲,樹枝先一步斷裂,他從樹上掉下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拔槍出來。
波本想活捉自己
宮水不能理解他的行為。
“故意這不是你最喜歡玩的貓抓老鼠的游戲嗎”
波本目光警惕,他原本就沒打算逃走,也確實是故意的。
五年前,宮水這個名字首次出現在國際刑警的視野中,他那時才13歲,卻是個毋庸置疑的天才,一手策劃了英國布森銀行的破產,甚至在他主動自首的時候,警察仍然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小孩所為。
當法官問他原因的時候,他閉口不談,在宣判他刑期的時候,他顯得滿不在乎,只是在最后進監獄的時候,他對著身旁的獄警說:我哥哥會來救我的。
哥哥
獄警當即就報告給了上級,但警察們之前翻遍了整個英國都沒有得到宮水的信息,現在從他嘴里知道他有個哥哥,似乎也沒什么用。
宮水的來歷是如此的神秘,而唯一的哥哥也讓英國警察們束手無策,這自然引起了國際刑警的注意。
但可惜的是,等國際刑警準備轉移宮水的時候,他卻離奇的消失了,監控只拍到了琴酒的身影,直到三年后,16歲的宮水在美國出現,他那時早就成為了一個“普通人”,身份是孤兒,資料被編纂的完美無缺,找不出絲毫破綻,不論是fbi還是國際刑警都拿他毫無辦法。
緊接著,兩年后,也就是現在,18歲的宮水突然決定回到日本,也第一次在航班信息上使用了他的全名,宮水琴。
“嘭”
木質房屋在頃刻之間門破了個大洞,稀薄的月光下,映射出房屋內部的那幾尊布滿灰塵的佛像,波本一直盡量避免跟宮水正面接觸,也確實沒打算用槍,一是因為他沒帶消音器,二是因為宮水不能死,三則是
在狼狽躲過宮水后,波本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眼神凌厲,“萊伊你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宮水沖上去的腳步一頓,凌空后翻,穩穩落到空地上,他原先踩著的那個地方,早就出現了一個子彈的痕跡,他微微側頭,看向子彈的來源,表情有些驚訝,驚訝過后,又瞬間門轉成了嘲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