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琴酒的當天晚上,真人就自告奮勇的承擔起了照顧琴酒的重任,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他還對夏油杰作了諸多的保證,結果第二天他就原形畢露了。
一大早,他給夏油杰留下紙條后,就讓陀艮掩護他們,帶著還沒睡醒的琴酒去往他的秘密基地。
通往真人秘密基地的路連燈都沒有,越往前走,就越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聽得見旁邊嘩啦啦的流水聲。
琴酒走到一半就不走了,他懷疑自己在下水道里瞎逛,身后的陀艮用比他人還大的圓潤觸手戳了戳他,琴酒踉蹌一下,直接被他推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具身體有的時候脆弱得不可思議,琴酒低下頭幽幽的嘆了口氣,身體兩側傳來一陣被擠壓的觸感,他抬頭看見那只巨大的章魚怪伸出兩只觸手把他夾在中間用力往上提,使勁揉捏他的身體,嘴里還發出“噗噗”的聲音,不知道想做什么。
真人哼著曲調悠悠然的走在最前面,走了幾步,聽見身后沒了聲音,回頭看見琴酒坐在地上,驚慌失措的陀艮用兩根滑滑的觸手把他小小的身體擠在中間,想把琴酒扶起來。
“哦,摔倒了嗎”真人雙手抱起琴酒,干脆讓他趴在了陀艮頭頂上,“這樣就沒問題了。”
琴酒揪著蓋在陀艮身上的白布,穩住身形,陀艮又伸出觸手摸了摸琴酒,確認他不會掉下來之后,才松了口氣似的,繼續跟著真人往前面走。
琴酒的臉剛剛被陀艮的觸手戳成了一團包子,頭發也被打濕了一點,他現在的模樣毫無威懾力,雙手抓著身下的白布,聽話的趴在陀艮頭頂上,看起來像一個可可愛愛,適合放在手里把玩的小手辦,偏偏他還一臉嚴肅的對真人說:
“不要隨便抱我。”
琴酒認為自己的外表是個小孩,但不代表他真的是個小孩,真人聽到這句話后,他動作一頓,回頭笑瞇瞇的看著琴酒。
琴酒:“”
有種不好的預感。
片刻后,真人抱著琴酒到了目的地,那是一處超大的蓄水池,這處深埋地下的蓄水池很久都沒人使用過,在蓄水池的墻壁上,是通往其它管道的,用鐵柵欄封閉的下水道。
真人從懷里拿出幾個干枯的,像泥偶一樣的人形物品丟向了蓄水池底部,隨即幾只身形扭曲的怪物出現在了琴酒面前,緊接著在真人的驅使下,它們沖破鐵柵欄,向著墻壁上的其它管道逃去。
毫無疑問,這幾只怪物跟琴酒昨天晚上殺掉的那只一模一樣,他們曾經都是人類。
“讓它們去給咒術師找點麻煩。”
真人說完拿出一張地圖,對比了一下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同時伸出手改變了陀艮的形狀,讓它變成了一只紅通通的軟萌小章魚粘在了琴酒頭頂上。
這還是陀艮第一次騎在別人的頭頂上,它緊張的不敢動,用兩只觸手害羞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身上的觸手不安的亂動著。
琴酒下意識的動了動腦袋,嗯,章魚粘得很牢固,怎么動都不會掉,但是他總感覺那里有點奇怪,大概是頭頂上趴著一只章魚的原因吧。
陀艮在頭頂上動個不停,琴酒敷衍的摸了一下它,觸感軟軟的,很像果凍,陀艮發出“噗噗”的聲音,在琴酒的安撫下,很快就不動了。
解決了頭頂上的章魚,琴酒看向真人,不耐煩的催促,“還要多久”
在琴酒被他們帶走后,夏油杰沒有限制琴酒的行動,甚至還可以讓他和伏特加聯系,但琴酒懷疑這是夏油杰他們設下的陷阱,所以琴酒沒有這么做過。
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群東西還挺“善良”的,因為如果是琴酒面對一個不肯開口說話的人,他肯定早就搞來一針吐真劑了,就算是想將那人收為已用,也得是把他折磨狠了,讓他求著自己進組織才行。
“找到了,找到了,”真人找到了地圖上的位置,他嘴角上揚,笑瞇瞇的對琴酒伸出手,“來吧,小琴酒。”
琴酒:“”
他絕對是故意的,琴酒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被他雙手抱了起來。
“哎呀呀,小琴酒不高興嗎”真人滿臉無辜的說,“這個姿勢不舒服嗎要換個動作嗎”
說實話,真人抱琴酒的姿勢非常標準,但這恰恰讓琴酒感到別扭,不,不是別扭,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情,大概就是如果琴酒打得過他們的話,一定會把他們碎尸萬段,拿去喂狗,再連同狗一起火燒,把骨灰灑進巖漿里的那種。
但現在琴酒放棄了掙扎,他趴在真人肩上,思考著要不要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