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七海夏一的話來說,“幸村啊,是一個天生的畫家呢,既有天賦,又不缺努力,去學網球可真是”
七海夏一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言語間盡是惋惜。
幸村對于這番言論,只是淡淡一笑,其實他更希望別人將他稱作是一個天生的網球選手,而不是像前世一樣,重復“神之子”隕落的嘆息。
“天藍、海藍、普藍。”幸村修長的指尖一一點過擺放在貨架上的瓶瓶罐罐,如果描繪大海的話,果然要用普藍這種深色調吧。
幸村帶著薄霧般的,淺淺的藍紫色眸子里滑過一片思索,
一不小心就會步入深淵啊。
他抬起胳膊,可能是向上的感受和重力相違背,讓他感到一陣眩暈,
他搖搖頭,將那種不妙的感覺甩出腦袋,拿起貨架上的那瓶普藍色的顏料,
“窸窣”的聲音從貨架的另一旁傳來,
幸村抬眸,瞳孔不經意對上了對面同樣正在取東西的手冢國光。
對方抬起淺色的眸子,兩人正好視線相對。
下過雨的夏天不再一
味地煩悶,難得多出幾絲涼爽。微風輕拂,似乎連太陽都溫和了許多。
“手冢君來神奈川了啊。”幸村強撐著有些疲乏的雙眸,將畫刷放進店員送給他的塑料袋內,微微抬頭看向一側的手冢國光。
他像是帶著玩笑般地說道,“如果跟我通知一聲,我絕對會待你好好逛一圈呢。”
對于手冢國光這名選手,可以說是幸村在國中時代最尊重的幾個選手之一。
手冢國光頓了許久,這次幸村出來的時候很謹慎地貼好了信息素阻隔。
不過在微涼的空氣中,他依舊能隱隱感受到那份鳶尾花味道的甜。
陽光打在幸村精市的發絲上,鴉色的濃密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手冢國光的眼神不經意掃過幸村掛著微笑的嘴角,慢慢開口道,“和祖父來見一個久違的好友。”
“好友”這個詞到底是手冢國光有所保留了,畢竟一向冷靜自持的祖父在面對那個人時,臉上難得會顯露出別的神情。
好友啊幸村精市心里默默念著這三個字,
“手冢君拿著的魚竿倒是很有意思的樣子。”
手冢國光看向手中的魚竿。
是之前大石秀一郎特意為他定制的,帶著對方q版人臉的浮竿。
他微微頷首,“效果確實不錯。”
幸村精市右手摩挲著下巴,既然這樣,下次可以跟真田來聊聊呢,
特別是趁著現在真田還只是國一,如果到了國三之后,長成一副成熟的大叔面孔后,估計就沒有什么魚愿意上鉤了呢。
想到這,幸村精市啞然失笑。
一場小雨過后的天,顯得格外透明而純凈,襯得少年臉龐愈發澄澈。
手冢國光不自知地勾起一個淺淺笑容,和那張一向沒什么表情的面孔比起來,顯然出了奇。
他抬起左手扶了扶眼鏡,端正了神色
盡管此刻腦袋不是很清醒,但幸村精市敏銳的洞察力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幸村精市皺眉,語氣里有些猶豫,“手冢你的胳膊”
手冢國光垂下眸光,“沒什么大事,多謝提醒。”
手冢指的是那天jr大賽幸村說的那番話。
“明年的全國大賽見。”
幸村精市一愣,勾起嘴角。
果然,這才是手冢國光啊。
“好,明年的全國大賽見。”幸村精市一邊說著,一邊用冰涼的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當心。”耳畔傳來簡單的兩個字,隨之而來的還有胳膊處一陣溫溫涼涼的觸感,以及一股舒適宜人的雪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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