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幕幕的推進,他的視線落在了場地邊的那個藍紫發少年身上。
精湛的球技,強大的氣場,一如初見。
不知怎么地,手冢發現自己的目光開始追隨這個少年。
或許是第一次比賽時的驚鴻一瞥,站在球場上的少年有著一股無法抵擋的意氣風發,
又或者是之后生病時不經意流露出的脆弱,讓人突然之間想起來,他還是一個oga,
或許還是,從他人口中得知他和冰帝的跡部之間開起的玩笑,讓手冢的心有些不平靜
少年周身帶著沉木的雪松向四周彌散開,又在途中一頓。
手冢國光將指甲陷進食指里,微微的痛楚讓他從回憶里拉出來。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將外套脫了下來,也讓這一份快要失態的信息素平靜下來。
幸村怔愣了半秒,“全國大賽啊。”
他的眸子抬起,對上了那雙棕色的瞳孔,看見對方眼中倒映出的斑駁,忽然理解了對方的做法。
全力以赴地、不留遺憾地和那些自己敬重的對手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
細雨朦朧,遠方的天邊透出一絲微光。
屬于春季的風吹起,卻完全沒有春季的溫暖,給海邊的兩人增加了幾分寒意。
“去吧手冢,追逐那一塊屬于你的更廣闊的天空。”幸村撐起手中透明的傘蓋,遮住透出的陽光。
微光透過云層的縫隙,在幸村的發絲上鍍了一層金邊。
手冢國光嘴角弧度繃緊,“明年關東大賽,我會回來的。”無關其他,等我變得更強,將jr大賽那次未完的比賽結束。
“好啊。”幸村精市的眸子里盛著笑意。
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上次的藥算我欠了一個人情,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說。”
手冢國光嗓音微微沙啞,“如果可以請順便照看一下青學。”
“青學啊”幸村精市的眸子有些淡了下來,沉思片刻后應了一聲。
那個日本武士道誕生地,有些久違了呢。
“不過這個可不止一份人情了呢,手冢。”幸村精市眸子彎彎。
手冢淡色的眸子彎起,一向淡漠疏遠的眸子里融化了幾分冰冷,“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說。”
“任何要求啊”幸村精市拖長了尾音,“那你來立海大怎么樣”
最起碼在那個日本小武士來青學之前,那個腐朽的前后輩制度明顯不適合手冢國光成長的環境。
手冢沉默良久,從唇間摩挲出了兩個字,“抱歉”
他答應過大和部長,會帶領青學向前走,走進全國大賽。
海風帶來了一絲咸咸的氣息,幸村搖搖頭,“不,是我冒犯了。”
“如果高中你還希望我來立海大,我會考慮這件事。”手冢國光一改之前的態度,堅決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幸村先是一怔,看著對方橢圓形細邊框下的那雙認真的眸子,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句話的重量了。
“好,我等著。”幸村精市眼底笑意浮沉。
一旁的沙礫被海水沖濕,
“什么時候走”天邊微雨漸小,落在身上絲毫沒有痛楚。
“都大賽之后。”
“那,要不要來我家看看”
手冢國光一下子啞然,幾次相處下來,他也了解幸村的性子,aha和oga對他來說,更多的是稱呼上的變化。
只是這也太過不設防了啊,
“我父母正好要出差一個星期,妹妹被放在了外婆家,因此家里就我一個人,不必感到不自在。”
幸村其實是突發奇想地來問一句,或者也可以說是單純地詢問,不帶有絲毫感情的旖旎。
他想給手冢看一眼那一副他剛剛重生回來時畫的那幅畫,同樣是傷病情況下對于未來的探索,希望對方此次的德國之行可以更加順利。
手冢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