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看她。”大小姐見到秦淮陰的第一眼就是伸手去捂皇帝的眼睛。
蠢貨。
秦淮陰暗罵。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皇帝還真輕聲應了句“嗯”。
“臣妾是淮南殿的秦寶林,不小心驚擾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秦淮陰當然不可能離開,說跪就跪。
花言默默撿起紙鳶,遞了過去,“秦寶林可是要找這個。”
撿紙鳶而已,不用感謝她的舉手之勞。
好好一場偶遇的戲,被她橫空破壞。
秦淮陰暗自咬牙,“是。”
大小姐緊接其后,“快走快走,再不走才是打擾。”
“皇上你說對不對呀”反正她小拇指也抽不出來,就干脆在皇帝的掌心里撓了一下。
“嗯。”皇帝捧場。
他甚至沒要求秦灼灼將覆在他眼睛上的另一只手收回去。
“快走吧快走吧,皇上都說了對了。”被抱在懷里的大小姐晃了晃雙腿,樂呵呵的,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自己開心就好了。
“聽秦婕妤的。”皇帝不是昏君,但他愿意寵秦灼灼。
咽了又咽,秦淮陰硬生生把心頭的一口老血吞了回去。
不過她走歸走,臨走前還在皇帝面前給大小姐上了個眼藥。
“臣妾告退,就不打擾皇上和姐姐了。”
“那是你妹妹”皇帝問。
“你居然問我關于秦淮陰的事情”大小姐用力掙扎,從皇帝懷里跳了下來,“我不和你玩了。”
她拉著花言,“我們走。”
皇帝沒有追上去,站在原地心情看起來頗為不錯,一點也沒有被冒犯到,反而樂在其中。
斐清越摸了摸自己的耳根,忽然才發現原來自己和花言剛剛并肩站了那么久。
好像也就只有新婚二人和夫妻兩人才會并肩站著。
剛剛若是那個秦寶林沒有闖進來,說不定他可以等到花言的回答。
她會不會喜歡他呢
斐清越清風一樣的人,卻突然之間對那個秦寶林產生了一點討厭的情緒來。
大小姐沒走遠。
她回到剛剛的石凳上坐下,也恰好沒那么熱。
石桌上的糕點色香味俱全,是御廚特意給大小姐準備的。
新入宮的秀女中就一個侍寢的,還這么得寵,自然什么都緊著她來。
“快坐。”大小姐將那些糕點給花言推了推,“吃吃看是不是比府中的好。”
好東西她肯定要分享給花言的。
“還有這個茶,聽起來很不錯,應該是爹爹找了好久想要的那種。”
大小姐一邊說一邊給花言滿上。
她爹沒喝上不重要,分享和花言更開心。
秦淮陰是離開了的,但她又回來了一趟。
她倒是不死心,離開前故意留下了一只
耳環,過了一會兒再回來找,借著找耳環的名義又和皇上來了個二次偶遇。
“皇上。”看到秦灼灼不在,她的語調軟和了幾分。
“你是哪位”剛剛眼睛是被蒙上的,皇帝根本認不得秦淮陰長什么樣子。
“臣妾是淮南殿的秦寶林。”
“是你呀。”皇帝沉吟了一瞬,“秦婕妤不喜歡你,往后你就不要出現在她與朕的面前了。”
饒是秦淮陰這樣工于心計的人,此時此刻都慌了陣腳。
這和剛進宮就被打入冷宮有什么區別
“皇上,臣妾與姐姐在家中就有一點小矛盾,只是姐姐并不愿意接受臣妾的道歉。臣妾知道錯誤,可一直沒找到機會。”
字里話間是秦灼灼小肚雞腸抓著一點小錯不放,而她知錯就改,只是對方還不放過她跑來皇帝面前上眼藥。
小氣又惡毒。
皇帝這才正式給了她一道視線,“你與秦婕妤是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