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昭這才把手松開。
云中子又低聲跟副會穆鐸交代了些細節,瞧瞧天快黑了,不再耽擱時間,和連昭快步離開。
穆鐸目送他倆遠去,雙臂環胸,面色沉肅。
謝銘和他不熟,只憑外表以為副會長是個莊重沉穩的人,也不太敢主動搭話。
不多時,只聽穆鐸突然道“事有蹊蹺。”
謝銘“”
穆鐸眉頭緊鎖,臉色凝重“三年了,他終于還是步入歧途”
謝銘一頭霧水“啊”
穆鐸扼腕“吾念與其父同窗之誼,每每對他悉心教導,眼見他孤陽不生,早該料想會有今日”
謝銘“學長你和師兄的父親是同窗”
穆鐸看他一眼,“今日他替我去接你,你們理應見過。”
謝銘“”
穆鐸“吾與馬原賢弟,同屆同班。”
謝銘“”
懂了,是你們思修都有毛病
穆鐸嘆氣轉身,撈過謝銘鐵臂鎖喉,開始往南行,“罷了,既然賢侄將你交付給我,我必定不負所托。”
謝銘心頭升起不祥的預感。
穆鐸面無表情揪住他后衣領,“嗖”地一下,毫無預告就帶他上了天。
“爾父臨行前特意交代,要帶你早日習慣乘奔御風”
謝銘“”
師兄什么仇什么怨q皿q
出了學校,去文物局的路上,云中子問起連昭那睚眥的來歷。
連昭不想跟他多言,東西往他懷里一塞叫他自己看,閉嘴當個悶葫蘆。
云中子哪能看出來歷,溫溫吞吞純良和氣對他道“我剛才心急口快,猜著你可能想問的,就直接回了,是不是冒犯到你了要是有哪里得罪,我跟你道歉。”
“”連昭停下腳步,扭頭看他。
云中子滿臉的純善無辜,簡直真誠極了。
“”
連昭默默把頭扭了回來。
他開始懷疑,難道真是他對學生會帶了先入為主的偏見,所以才總看云中子不順眼
云中子見他神色遲疑,有意逗他“你不吭聲,我就當你是”
他話沒說完,不小心跟擦肩路過的人撞了個趔趄。
云中子連忙扶正眼鏡道歉“啊,不好意思”
一種尖銳的強烈危機感猛地襲來,他心頭一凜,下意識松了五指,身體瞬間被連昭扯著疾退數米。
云中子定了定神,抬手,看到自己的外套被割開好長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