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必然還有別人的手腳。
皇后眼底不易察覺地冷了些許,這后宮怎么爭斗她懶得管,但御膳房這等重要之地,她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其中
有了皇上和皇后兩位的默認,宮人的動作格外快,一刻鐘的時間就帶了御膳房的小錢子,徐公公作為御膳房的掌事,也跟著一同前來請罪。
小錢子被帶到聞樂苑時,整個人瑟瑟發抖,皇后冷聲問
“是誰指使換了聞樂苑的菜色”
小錢子跪地磕頭,不肯認罪皇上明鑒,娘娘明鑒奴才再是斗膽,也不敢謀害主子啊▇”
求饒的聲音響徹殿內,邰諳窈頭也沒抬,她緊攥著時瑾初的衣袖,指骨都在發白,許久她才開口,聲音也很茫然
“是誰要害我”
她才入宮不久,至今才將將三個月,何至于這般算計她
時瑾初回答不了她,只是忽然覺得那個奴才的求饒聲格外刺耳,他打斷皇后的問詢,聲音冰冷
“帶下去,將其牙齒一顆顆敲碎,朕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嘴硬。”
殿內倏地安靜下來,周嬪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宮中妃嬪并沒有全部趕來,來的只是一些離得近的妃嬪,周嬪也是當時和姚美人都在御花園看見了秋鳴,才會商量著過來一趟。
周嬪在聽見皇上命令時,不由得有點后悔,早知道不來湊這個熱鬧了。
小錢子的求饒聲戛然而止,驚恐的視線向來投來,他渾身戰兢,張德恭揮了揮手,立即有人要將他拖下去,小錢子嚇得一陣發抖,人都快被拖到殿外了,冷風一吹,終于吹醒他的理智,他恐慌地喊
“奴才說奴才全說求皇上饒命啊”
時瑾初的視線冷冷掃來,小錢子渾身抖了一下,險些流下一股腥臊,他不等時瑾初發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是穎婕妤是穎婕妤”
眾人嘩然,但又不覺得意外。
儀美人才入宮,穎婕妤就三翻四次和儀美人對上,還都沒有落好,按著穎婕妤的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怪不得穎婕妤禁閉結束后,一直沒有找儀美人麻煩,原來問題出在這里了。
眾人面面相覷,心底都相信了這個結果。
時瑾初皺眉,皇后覷了他一眼,才猶豫不決地提議“這奴才攀扯到穎婕妤,不如把穎婕妤叫過來問問可免得冤枉了穎婕妤。”
時瑾初直接命令張德恭
“你親自去,將穎婕妤請來。”
他口中的請字咬得頗重,張德恭立時了然皇上的態度。
蔣寶林在聽到穎婕妤的一瞬間,也不敢再咬定自己無辜了。
松玉攥了攥她的
手,蔣寶林終于清醒了一點,知道這個時候把罪責都推給穎婕妤,她才能勉強保住自己。
蔣寶林跪地往前爬了兩步,她不敢看儀美人,也不敢看皇上,縮著脖子,抹著眼淚
“嬪、嬪妾也是被穎婕妤指使”
綏錦恨毒了蔣寶林,她生平最擔憂的就是主子的身子,如今居然有人害主子,她恨不得喝蔣寶林的血,她冷笑一聲“蔣寶林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無辜么”
她簡直要撲過去撕打蔣寶林,邰諳窈察覺到什么,拉住了綏錦的手,綏錦回攏了一些理智,依舊瞪著蔣寶林
“我們主子進宮后對你不薄,便是蔣寶林不敬,也不曾有過苛責,到底什么仇怨,才能叫蔣寶林不惜惺惺作態許久也要暗算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究竟何處對不起你了”
蔣寶林說不出話,何須對不起,儀美人只是出現在合頤宮中,就是礙了她的眼。
嫉恨之心突如其來,即使是現在這種處境,蔣寶林也不肯吐露心底的不堪,她哭著搖頭“穎婕妤位高于嬪妾,她的命令,嬪妾豈敢不從啊”
穎婕妤聽說了聞樂苑一事,但她根本沒想到會查到她,她自覺做得隱晦,環環相扣,所以,等張德恭出現在吉云樓時,她腦海中有一剎的空白。
但她還是穩住了心態,跟著張德恭前往聞樂苑。
只是沒想到,一到聞樂苑就聽到了蔣寶林的話,穎婕妤氣得怒火中燒,她直接掀開簾子,諷刺道
“蔣寶林不敢違抗我,就敢謀害同樣位高于你的儀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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